清许山高,高耸入月,手可摘星辰。
那年问月鼎抱着一壶酒,顺着梧桐树翻墙进师兄院子。
刚落地,一柄剑架问月鼎脖子边。
月光照亮师兄一袭白衣,只听他惊讶地说:『问师弟?怎么是你?』
问月鼎晃晃酒壶,暧昧道:『今晚月色好,我拢一壶月色酒,与你共饮。』
如果一样是道行高的人,就会收起剑,回一句『你怎知我亦在想你』。
这样一来一回搭上了,今晚两人就得在床上过。
酒的作用就到头了。
但师兄当时只是温温柔柔地笑,月光映在他瞳孔里,比烛火还亮。
他收起剑,说外头凉,给问月鼎披上外衣。
然后,炒了两个小菜陪问月鼎喝酒……
也就是问月鼎当时上头,所以还能忍着。
但对于圈子里的人来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
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重点是睡觉不是喝酒啊!
可师兄就真的陪他喝了一晚上酒。
最后问月鼎实在撑不住了,钻进师兄原本铺着的被窝睡了。
倒也算是『同床共枕』,师兄睡外侧。
问月鼎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师兄带了餐饭打了热水,让他洗脸吃饭。
吃完饭大太阳挂天上,问月鼎只能走了。
闲扯一晚上没吃着肉,还浪费一壶酒……
所以问月鼎轻易是不碰良家的,一来良家无聊;二来良家真要搞到手了,代价也大。
他要是没跟师兄成婚,也不会说自己栽了个跟头。
又喝了几杯,问月鼎抬头望向窗外明月。
明月皎皎,也不知道师兄在做什么?是舞剑,还是吹笛子呢?
许逐星没有舞剑,也没有吹笛子,他就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
问月鼎望着月亮,而许逐星望着他。
“少自作多情。”
许逐星恶声恶气:“明晚我在南风苑门口等着,你们爱来不来。”
“你们不来,我也不会帮你们,正好我家里有人,不让我去那种地方。”
话到最后,带了几分酸味。
不顾姬见鲤精彩的表情,许逐星撂下两句话,径直往门口去。
出门大步走了半刻,他这才停下。
他摊开手,一只白色的团子从肩上跳到他手心。
问月鼎仰头看着他。
“看看。”
许逐星戳了戳问月鼎,兴师问罪:“你招的烂桃花,到现在都没死心。”
“可我又不喜欢他。”
问月鼎眼巴巴看他,在他手心躺平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