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看到了我,但似乎全然认不出来了我。
我,曾经是骨族最受欢迎的客人。
骨族阿奶亲手给我带上了大蛇骨。
骨族的阿骨打——阿蚩尤是我的亲弟弟。
我来到骨族的村寨要坐在阿骨打的旁边,最好吃的羊脖子肉要我先动筷子。
如今再来,一切显得冷清。
家关青子看到了屹立在景区的大蛇神石像。
“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她无限感慨。
我的心情比较沉重。
有这样一个问题摆在了我的心中,大蛇神在东墙是被镇压,在东瀛是被崇拜。
如果大蛇神是一个人,他应该怎么选择呢?
如果是我,又该怎么选择呢?
黄钟毁弃,瓦釜雷鸣。
“能看出来什么?”我问皮爷。
“大白天看不出来!”皮爷说。
他说话的时候打了个哈欠。
前一天晚上,皮爷跟人喝酒喝到了四点多。
小海说他是酒蒙子,不像干大事的人。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有用就行。
我们交朋友也好,做事情也好,又不是结婚,要考虑那么多性格优缺点干什么?
上山。
吃羊节的广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有维护了,衰败和破烂随处可见。
还是有人认出了我。
六十多岁的老者已经没有了牙齿。
他用很生硬的汉话喊了我一句熟悉的爱称——阿哥。
整个骨族的兄弟姐妹都这样称呼我。
包括那些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
阿哥,并不是简单的字面意思。
而是一种尊称。
骨族如今的大祭司阿骨打,是阿勒邱的侄女。
来自骨族三千年的传承已经断绝——现在的阿骨打无法继续召唤大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