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
帮她扎好头发的纪长烽忽地一把把她抱住,怀抱的有点紧,虞棠感觉他好像很不安,又像是失而复得那种恐慌,就抬起手摸了摸他肩膀肌肉:“我在,我在。”
纪长烽忍不住在她肩膀蹭了蹭:“真好,棠棠终于回来了。”
这个梦还是一如既往的真实。
虞棠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肩膀被打湿的那种感觉。
之前虞棠突然消失好像给纪长烽造成了心理阴影,他一直紧盯着虞棠,生怕她什么时候会再次消失。
虞棠想,什么时候会消失,可能是梦醒了的时候吧。这个梦真的好长,什么时候会醒呢。
下午的时候,虞棠准备午睡,纪长烽的房间在她隔壁。
之前的虞棠很不喜欢纪长烽离她这么近,折腾闹腾了好长时间,但虞父虞母一直安抚她,最后她才勉强同意。
现如今虞棠梳洗完毕,看着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屋子,老实说还有点不太习惯。
她擦着头发,刚想出去找人倒杯牛奶,隔壁屋子的纪长烽忽地打开门,看到她站在不远处端着牛奶杯,这才松了口气。
虞棠分明看到他气喘吁吁,眉头紧锁,一副做了噩梦的样子。
她歪了歪头:“做噩梦了?”
纪长烽不说话,只是抱着她闷闷点头。
“乖啦,我在这里呢。”
虞棠摸了摸他的头,又亲了亲他的脸颊,好半天才把纪长烽哄好。
他也不说话,就是抱着虞棠,贴着她的脖颈来回的蹭,像个大型犬一样。
虞棠觉得痒,忍不住笑出声:“别闹,啊,纪长烽……”
江停是按了门铃,被虞母放进来的,虞母态度不算好,但江停根本没在意,从容的笑着,想着等下要怎么和虞棠说上次没完成的事情。
结果刚走进走廊,就看到在一楼客厅里,腻歪在一起的虞棠和纪长烽。
纪长烽就那么抱着虞棠,一会儿蹭蹭她的脖颈,一会儿亲亲她,一会儿又说会儿什么话,表情极其柔和。
虞棠也不推开他,一直带着笑,不仅会摸着纪长烽的脑袋哄他,还会低头亲亲他的脸蛋,攥着他的手晃来晃去,脸上的表情是亲昵的。
江停能够感觉的出来,她身上每块肌肉都很放松,就好像和那个暴发户在一起很安定似的。
是的,他一眼就认出来这个陌生的男人就是那个暴发户。
江停一直觉得虞棠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不重要,可现如今看着曾经和他订过婚的虞棠就这么亲昵地和那个乡下的暴发户亲亲我我,他眼瞬间泛红了,胸口也憋闷起来。
他攥紧拳,觉得虞棠真是可笑,居然故意和对方表现亲密来气他。
可理智又告诉江停,虞棠根本就不知道他今天会突然来的事情。
这代表什么。
虞棠……可能是真的和这乡下的暴发户有感情了?
江停不敢去想,也实在是不想去看屋里的情况,他在虞母奚落的表情中狼狈的转身离开,心里又惊又恼。
隔了一个星期,他收到了虞棠和那个暴发户结婚的请帖,江停直接气得把帖子撕了个粉碎,扔进了垃圾桶。
烦!
虞棠知道每个虞棠都是平行时空的她,她分不清自己这是在做梦还是如何,只觉得一切真实的要命。
她好像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等睁开眼。
屋子里还是昏暗的,她躺在床上,旁边的沙发上,纪长烽正在熟睡,眉头几不可见的微微蹙了下。
是梦吗。
经历了太长的时间,导致虞棠还有些恍惚,她下意识扶住了额头,结果一愣。
她的手腕上,水蓝色花苞样的头花,宛如突然出现般挂在了上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