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陆侯的手下。
与扶风厮杀的黑衣人袭来,萧邺既要对付前面的,又要应对后面突来的,一时不察,被大刀砍伤手臂。
萧邺皱眉,反擒住黑衣人的手腕,遏住黑衣人的脖颈,黑衣人奋起反击,从他手中逃出。
“撤!”
两名黑衣人扔了烟雾弹,迅速逃离。
眼前的白雾散去,街上哪还有黑衣人的影子,四周重归平静。
“公子。”扶风捂住胸口走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见萧邺手臂受伤,请罪道:“卑职失职,没能拦住那黑刺客。”
萧邺看着两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转身朝马车去,冷声道:“回别院。”
刀刀致命,又像五年前一样,要他的命。
他死了,就没人跟他抢那兵权。
……
宫阙里烛火惶惶,两名大内密探跪在御前,将腰间的令牌双手奉上。
“臣等不负陛下所望,他受伤,不严重,只是手臂的皮外伤,未及筋骨。”
御前太监拿过令牌,呈给帝王。
武成帝示意二人退下,将两枚令牌拿过,他看了一眼,
一起丢进了火盆里。
盆中的火苗逐渐旺了,映着帝王威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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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
萧邺负伤回来,姝云吓了一跳。
温容给萧邺处理伤口,一盆清水很快被帕子染红,他衣裳上到处都是鲜红的血,大臂上的伤口有一指长,洒了药粉后,血才慢慢有止住的迹象。
姝云看着,脸都白了,手心不禁间出了冷汗,小脸皱巴巴拧在一起。
温容给萧邺止了血,“云姑娘,帮我在医箱里拿卷白布出来。”
姝云回身,拿了一卷白布。
温容正要去拿白布,萧邺对她道:“扶风也受伤了,比我严重,你去看看。”
温容一瞬间便明白了,是她没眼力见。
“云姑娘,血已经止住了,你给大人包扎,我去看看看扶风的伤势。”温容拍了拍姝云的手,起身收拾收拾了医箱,离开屋子。
一卷白布还在她手里,姝云坐在萧邺身边,伤口触目惊心,她看着都疼。
姝云没再耽误时间了,给他包扎伤口。
男人的臂膀宽阔,大臂肌肉坚硬。
无意间瞧见他臂膀的几道抓痕,姝云忙挪开视线,面颊微微发烫,拿着白布的手指蜷了蜷。
明日她就将指甲剪短,不留印子。
姝云剪断白布,纤指打了一个结,拧眉道:“天子脚下,太平盛世,竟有刺客行凶。”
萧邺脸色
微沉,垂眸深思。
姝云低了头,轻轻吹了吹包扎的地方,“云儿给哥哥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她柔声说道,缕缕清风落在他手臂,萧邺的面色忽然缓和,眉眼间满是柔意,心中才升起的恨意,被她这一吹,渐渐抚平。
萧邺看着她,低喃道:“真不知该拿你如何。”
他伸手搭在姝云的腰间,淡声道:“给哥哥尝点甜的,便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