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累吗?”
他“嗯”了一声,然后将头靠在了她的颈后,“让我睡会儿。”
最后关头了,许多事不能出差错。
“你有话要说吗?”苏玩问,总觉得他欲言又止。
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这几个字到了嘴边也只能咽下,他说“没有”。
说了这几句话之后,两个人反倒都有些睡不着,轻轻的翻身暗示着互相的无眠,李承谦起了身靠在床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首饰盒。
苏玩看到了一个和之前他从边境回来的时候送给她的那个手镯长得很像的首饰,只是取了一些装饰的细碎宝石,又重新用珍珠填补了。
“这几天戴上。”
金赟前次来的时候没有在苏玩手上看到那个镯子,还问了他一次怎么没戴。他知道金赟疑心重,那个镯子被他扔在车里后备箱,李承谦说镯子上掉了宝石,他拿去修了。
也就趁机把镯子重新改了一遍,不是从前的样子能让他心里好受点。
长久没有晒够太阳让苏玩的皮肤看上去白皙却没有什么血色,她没有那么多问题,他说了,她照做,戴上之后,粉润的珍珠贴在细白的腕子上,让人看上去多了几分气色,几颗彩宝为主,比之前的样式更适合她一点。
“好看。”
人和镯子都是。
他默然地看了好一阵说出这两个字,这手镯本身也无错:“睡吧。”
天将明的时候他就悄悄起了身,在地下车库看到林东点清了货物。
“哥,”林东走了过来,“这次要送上去的东西就这些,你看看。”
老银头出事之后,原本他手底下的东西就都交到了李承谦手里。只是有个错漏,山里那么多厂点,大多数是听金赟的话,只是有个叫达毕的地方,占据了内山里一块地,以前是自己做生意的,后来依附了老银头。
所以达毕不怎么听金赟的话,始终不肯将自己那处厂点的地址、运送路线和账本交给李承谦。
达毕的厂点和线路是最靠近边境的,既然要一网打尽,这个人的情况就得摸清。
李承谦看了看清单上的东西,
,“你想死吗?”苏玩从兜里拿出录音笔,而后播放起一段对话。
“你和警局的人之前认识吗?
有个熟人。
你要去哪儿?
去,去警局。
去干什么?
把这个东西交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