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施然就沉默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在昨晚,她抢救无效,去世了。”
见常喜乐又陷入了沉默,许施然突然开始翻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对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见你,所以一直带在身上。”
她翻找了好一会儿,拿出了个紫色荷包,是常喜乐先前托她送给病危中的戴山雁的。
常喜乐沉默着接过了荷包,然后又用手掂了掂。
“奇怪。”她突然自语道,“怎么感觉沉了很多?”
“诶,变重了吗?”许施然有些讶异,她说,“我没有往里面另外再加东西了。”
常喜乐打开荷包往里看,只见里面的确只放了一张黄符纸,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没事,不要紧,可能只是心理作用吧?”常喜乐自我安慰着,不让许施然太担心。然而,她拿到荷包的那一刻,还感觉到了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而上。
假如刚才那位不肯报上名讳的黑衣男人此刻还在的话,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拿走这个荷包。
然而,常喜乐只顾着用手掂量荷包的重量,没有发现身旁站了第三个女人。
第25章白发(^v^)→(T_T)……
这一个周末就在忙碌中度过。接下来的五天都是满课,似乎也出不了远门。
“我们最好在这周末就出发。”杨瑰司给常喜乐看日历,“过了周末,再上一天课,就放国庆了。”
她看着常喜乐,犹豫了会儿还是提醒道:“在这之前,建议你不要随便出学校。平时多长点心眼,在路上多观察路况。”
常喜乐点了点头,心想每天都满课,一回寝室就累趴下了,也实在没什么地方可去吧?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常喜乐达成了每节课都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成就。
强度高到什么程度?这样形容吧,这节大课,平常偶尔有人逃个课,只要不点名就发现不了。而常喜乐光是去上个厕所,手机就滴滴滴地报信说“老师刚点了你的名。”
……还说要不逃个水课去常乐山一观呢,这还逃什么逃!
任清同学对这话很不赞同:“逃课是不对的。”
方信艾有不同意见:“但不都说没逃过课的大学不完整吗?”
任清哼了一声:“我觉得这是歪理。”
常喜乐见这俩人又顶上了,却无心拉架。她苦恼地托着脸心想,不想逃课和不能逃课是两码事!
第三天,常喜乐座位周围就空了一片,原先位置上的同学宁肯坐在第一排也要换座位。因为坐在常喜乐身边,就会跟着被一起点名回答问题。
只剩下方信艾、任清、杨瑰司还坚强地坐在她身边。等回到寝室后集体累趴下了,方信艾趴在桌子上哀嚎道:“我上一整周被点名的次数都没有今天多!”
其他三人都没什么力气说话。过了会,方信艾刷着手机,突然问:“诶喜乐,这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嗯?”常喜乐凑过去看,方信艾朋友圈有一条校园墙的帖子。
[墙!捞一个经常在林环湖写生的男生。我真的很想很想很想问,你究竟在哪里染的头发!为什么连一丁点儿黑发根都看不出!感觉发质也超好……呜呜呜跪求个店铺地址,我滚过去染ORZ]
文案下附赠了一张照片,是个白色短发的男生坐在湖边写生的背影。
不需要再看清楚脸,常喜乐就肯定道:“是他。”
这帖子下面跟了好多评论:
[蹲蹲!]
[我线下见过他!帖主一点儿没说错,这个人发质超级好,染出来的颜色也很漂亮。]
[歪个楼,此男看起来颜值好高,有没有可能其实脸才是最好的时尚单品?]
[你都拍照了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
[回楼上:他看起来太高冷了我不敢呜呜呜呜]
看到这,常喜乐顿了顿,心想,安平高冷吗?
“所以他是在哪染的头发?”这些评论听得方信艾都心动了,她眼巴巴地问,“你知道不?”
常喜乐不知道。平常两人待在一块的时候,她总会把安平的头发绕在指尖,在发现绕的圈数逐渐增长时,嘟囔一句:“是不是该剪头发啦?”但她从未听安平说起补染发根的事。
但以安平的财政状况,真的可以支撑起这么频繁的补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