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了?”陈君颢小心拨开他的刘海,“告诉哥,嗯?”
“就……”姜乃声音小了点,“君怡说华哥最近在闭关……”
“他没联系你?”陈君颢轻声问。
姜乃沉默片刻,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陈君颢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突然很浅地笑了一声。
“笑什么?”姜乃抬眼瞪他。
“笑你可爱。”陈君颢捏了捏他的耳垂,“阿华一直都喜欢把自己闷起来搞创作,在没让自己满意之前,任何人打扰都只会被他眼神刀死。”
他低头蹭了蹭姜乃的鼻尖,“所以他没联系你,太正常了。”
“可是……”姜乃皱了皱眉,“之前弄合作曲的时候,他三天两头让我去营地找他……”
“嗯……”陈君颢伸手轻轻揉开他的眉头,“上次合作,你弄了哪些?”
姜乃困惑看着他:“编曲作曲和人声啊。”
“那这次呢?”
姜乃想了想:“……人声?”
“也就是说,”陈君颢支起下巴,一本正经地分析,“上次你是参与制作,而这次他独揽了编曲作曲,你只要等新曲出生了,再贡献你的嗓子,嗯……”他沉思片刻,又突然笑起来,“这个工程量,他没把自己关死在屋里都不错了。”
姜乃眯起眼睛,打量着他泛红的眼角,眼里那抹笑意隐约被酒意熏得朦胧。
“你是不是喝醉了。”
“嗯?”陈君颢慢半拍地眨了眨眼,“哪有,我酒量很好的。”
“醉鬼才会把人压在路边停着的车后座上。”姜乃又推了推他,依旧纹丝不动,“……起开!重死了。”
“不要。”陈君颢又埋头闷进姜乃的颈窝里,“再让我抱会儿……”
“已经抱很久了!”姜乃努力蹬了蹬腿,可除了让身体挪了存余外毫无效果,身上的人形秤砣依旧不动如山,“被人看见怎么办!”
“不会。”陈君颢闷声说,“我有贴防窥膜,而且凑过来偷看别人车里的那是变态。”
“赖人身上的醉鬼也好不到哪去。”姜乃没好气地说,突然感觉颈侧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啊……”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你是狗吗?”
陈君颢故意往那块几乎没留痕迹的牙印上舔了一口。
“那也是你家的。”
沉厚的嗓音裹着酒气,像是一剂温热的秘药,蒸得人头脑发昏。
被舔舐过的皮肤泛起细密的酥麻,顷刻间蔓延后颈,蹿向尾椎,直至四肢末梢。
姜乃也是后来才发现,陈君颢好像对他颈侧转折至后颈的这片皮肤格外着迷。
拥抱的时候总爱把脑袋埋在这蹭,没事也喜欢上手揉捏几下。他每次洗完澡出来,这人就跟闻到花香的蜜蜂似的,准要凑过来狠狠吸上一口。
而在这般暧昧温存的亲昵中,这块皮肤早就沦为了重灾区。
亲吻、舔舐、吮吸、轻咬,这些唇舌遭受过的“酷刑”,也几乎原封不动地挪到了这片细腻的皮肤上。
被亲昵的醉意浸泡得浑身发软时,姜乃常会恍惚地想,这家伙上辈子大概真是一条大狗,而自己就是那根被舔得油光水滑的大骨头。
倒也不是说嫌弃这个设定,只是……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条大狗,舔得还挺舒服。
颈间的流连过后,深吻又将空气掠夺殆尽。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或许是跟陈君颢待久了,脸皮也被他磨厚了。换做是以前,姜乃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居然会在路边的车里跟恋人亲得难舍难分。
恋爱使人愚钝。
真是太可怕了!
“够……够了。”姜乃侧开脸,喘息着推了推身上的人,“你今晚难道要在车上过夜吗?”
“也不是不行。”陈君颢笑着舔了舔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