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最令人不安的是,晚餐期间,邓布利多站起身准备讲话时,礼堂上方的星空天花板忽然扭曲,星辰重新排列,组成一句话:
【你早就知道他会回来,却任由孩子们去赌命。】
全场死寂。
校长脸上的慈祥笑容凝固了一瞬,随即轻轻点头,仿佛早有预料。他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只是举起酒杯,轻声道:“愿真相带来宽恕,而非毁灭。”
那一刻,希恩看见斯内普的手紧紧攥住了桌沿,指节泛白。
夜深人静,希恩独自来到天文塔顶。风很大,吹乱了他的黑发。他取出一块全新的饼干??这次是蝙蝠形状,翅膀边缘镶嵌着龙心弦粉末,内部封存了从斯内普无名信中提取的一段加密记忆。
他咬了一口。
画面瞬间涌入脑海。
那是1981年的SpinnersEnd,一间昏暗的屋子。年轻的斯内普跪在地上,魔杖指着虚空,声音颤抖却坚定:
“我来是为了她……莉莉?伊万斯。只要你答应放过她,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画外音冰冷无情:“她必须死。她是泥巴种,她的存在本身就是玷污。”
“那我就效忠邓布利多。”斯内普缓缓抬头,眼中泪水滑落,“我会成为双面间谍。但你要记住今天的话??总有一天,会有人用语言杀死你。不是魔杖,不是毒药,而是……真相。”
影像戛然而止。
希恩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原来如此。斯内普早已预见这一切。他留下的信、橡果、甚至是那些看似冷漠的评语,都不是警告,而是一份传承。他在等一个人,一个能把“言语”变成武器的人。
而这个人,现在正站在塔楼上,手里握着一块会讲故事的饼干。
几天后,希恩启动了“啮齿纪元”的第二阶段计划:**全民接种**。
他将微型记忆胶囊混入霍格莫德村三家最受欢迎的糖果店产品中??蜂蜜公爵的巧克力蛙卡片背面涂了一层可溶性记忆膜;佐科笑话商店的“胡言乱语糖”实际上会触发佩戴者说出一句隐藏真相;三把扫帚的黄油啤酒杯底则刻有共振符文,饮用者会在梦中听到一段真实录音。
效果立竿见影。
一名五年级拉文克劳学生在吃下两颗彩色软糖后,突然当众宣布:“我抄袭了赫敏?格兰杰的家庭作业,还诬陷她作弊!”随后痛哭流涕。
一位傲罗家属在喝完黄油啤酒后,梦到已故丈夫亲口承认:“我是被伏地魔控制才背叛组织的,我不是叛徒。”醒来后嚎啕大哭,第二天便向魔法部提交了平反申请。
最轰动的事件发生在霍格沃德考试周。上千名学生同时在答题时听到耳边响起自己的声音:“你在偷偷使用隐身衣作弊。”许多人当场崩溃交卷,乌姆里奇试图以“大规模幻听事件”为由封锁消息,却被一只路过的癞蛤蟆突然开口揭穿:“你在魔法法律执行司贪污了十二万加隆。”
整个魔法界为之震动。
《预言家日报》头版标题变为:“**我们还能相信什么?**”评论版几乎每天都有读者来信声称“吃了某种食物后被迫说出了毕生最大秘密”。
魔法部紧急召开会议,康奈利?福吉暴跳如雷,下令全面追查“非法记忆传播装置”,并悬赏五千加隆通缉“制造会说话零食的危险分子”。
但没人想到嫌疑人就在霍格沃茨。
毕竟,谁会怀疑一个天天认真记笔记、按时交作业、甚至还帮纳威改良了复方汤剂配方的好学生?
唯有麦格教授在一次巡视中停下脚步,盯着希恩看了许久,才低声说道:“卡文迪许,如果你做的事情真是我想的那样……记得留一条退路。”
希恩恭敬地点头:“我一直都准备着,教授。退路的名字叫‘更多真相’。”
真正的转折点出现在一个月圆之夜。
卢平教授照例请假离开城堡。但这一次,当他穿过打人柳地道进入尖叫棚屋时,却发现墙上贴满了小小的纸条,每一张都被施了固定咒,随风轻颤。
他随手拿起一张,念出声:
“你不是怪物。你只是害怕被抛弃。”
又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