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着农机市场后续的运营规划、如何带动周边产业又聊了几句。
张德海说得眉飞色舞。
罗泽凯也不时点头表示赞同。
看看时间不早,罗泽凯整理了下西装准备动身返回。
“罗书记,您等等,“张德海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住他,搓了搓手,脸上带着几分窘迫,“有个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
他压低声音,“明天我有个外甥结婚,非得让我这当舅舅的去撑撑场面。
您看我这破五菱……“
他指了指旁边那辆饱经风霜的老旧面包车,苦笑道:“实在是有点拿不出手。
能不能……能不能跟您换一天车开?”
“就一天,婚礼结束我就给您换回来!
“
罗泽凯闻言笑了,也指了指自己那辆长城SUV:“我这车也不是什么好车啊,就是个普通的代步工具。
“
“哎呀,罗书记,您这车再一般,那也比我这强多了!
“张德海连忙摆手,脸上堆着恳求的笑容,
“我这破面包车开去,不是给孩子们丢人嘛!
您就帮帮忙……“
罗泽凯微微一笑,理解地点点头,便爽快地掏出车钥匙递过去:
“行,我这车也没什么特别的,你别嫌弃就行。
“
“哪能啊!
谢谢罗书记!
太感谢了!
“张德海如释重负。
连忙双手接过钥匙,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车钥匙塞给了罗泽凯。
罗泽凯拿着那把略显陈旧的钥匙,坐进了那辆颇具年代感的五菱面包车里。
车内空间狭小,座椅也有些塌陷,发动起来引擎声音明显带着杂音。
他不由得摇头笑了笑,心里却并无芥蒂,反而觉得这张德海也是个实在人。
回去的路上,他突然想起来,今天虽然是过节,但自己并没有地方去。
他的父母去他二叔家了。
吴小夏在外地施工,没有回来。
夏湘灵也没在家,回家陪父母。
这让罗泽凯心里涌上一丝淡淡的失落。
回到家,罗泽凯简单煮了碗面条吃了,又拉上厚重的窗帘,安心地睡了个午觉。
等再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罗泽凯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了厚重的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