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低下头没敢应声。
庆帝冲俩儿子翻了个白眼,目光挪向林若甫,想了想,缓步走向他,声音柔和许多。
“林相啊,朕这俩儿子当着你这个苦主的面闹笑话了,真是不应该,让你见笑了。”
林若甫老神在在的坐了半天,此刻终于有反应了。
“二位殿下也是心系拱儿之死的真凶,林某心里只有感激。”
庆帝暗骂一声老狐狸。
“诶,因为个误会就折腾你跑一趟,朕心里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这样吧,朕让人传轿送你出宫。”
说着庆帝看向侯公公就要开口吩咐。
“陛下请等一下。”
庆帝背对着众人勾了勾嘴角,回身看向林若甫。
“林相还有话要说?”
林若甫沉声道。
“关于拱儿之死,林某确实有话要说。”
“哦?”
庆帝伸手示意。
“林相请讲。”
林若甫目光下沉,幽声道。
“林某看来,该怪罪的…”
说着林若甫站起身来面向庆帝,声音带了恨意。
“应是陈萍萍!”
此话一出,除了庆帝所有人都看向他,眼里都带了诧异和不可置信,梅呈安有些不一样,他眼里满是玩味。
林若甫紧接着便说出了理由。
“监察院有监管京都之责,而犬子被害的真凶,至今未见奏报,可见陈萍萍,御下不严,处事不力。”
庆帝闻言眼皮都没眨,淡淡的说了一句。
“有道理。”
林若甫在庆帝面前跪下拱手道。
“臣恳请,对峙陈萍萍!依!律!问!罪!”
一字一顿的说完,林若甫叩首不起。
一时间,整个露台的氛围有些诡异,众人眼里各有所思,低头不语。
就连梅呈安都老实低头看鞋子了,唯独剩一个范闲,左顾右盼,跟没事儿人一样。
庆帝看着跪地叩首的林相若有所思的踱了几步。
思虑的差不多,无意识的抬头扫了一眼,结果一眼就注意到了范闲这个站的梆直的显眼包。
庆帝没好气的指了下他。
“你站那儿晃晃悠悠的,挺舒服是吧。”
范闲闻言看向庆帝,指了指自己。
“我?陛下,我要跪嘛?”
庆帝瞥他一眼,懒得搭理他,俯身拍了拍林若甫肩膀。
“起来吧。”
林若甫抬了抬头,但并未起身,他在等庆帝的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