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血腥弥漫,牙齿轻落在柔软的肌肤上,洛无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立刻抬头,察觉到自己发烫的脸颊,又不敢完全抬起来让女A看到。
总之,就是鸵鸟心态。
微凉的空气拂过被咬破的皮肤,加之空气中的维西利亚的香气浓度趋于稳定。
时寒乔清楚青年的情绪稳定下来,抚摸金色长发的手停顿在他的后脑勺。
“要不要再来点?”
洛无笙还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紧接着就看到了血珠不断地涌现,缓慢地流动。
白皙肌肤中心有一点粉红的肉,鲜红色从中溢出,刺痛了青年的眼。
张开嘴,他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说。
凤眸睁大,再次贴上女A颈侧的皮肤,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唇。舌间。
和刺破皮肤溢出少许的血珠不同,鲜血就像是小溪一样蜿蜒地流入他的嘴里。
女A的手按住他的后脑,青年顿时悟了她话里的意思。
【从前有一只特殊的狗,她被人拴在笼子里,每天都被主人割肉放血,用来做研究。】
女A曾经说过的话自动浮现在耳边,她的血对人有益。
洛无笙明显感觉到来过度输送精神力带来的乏力,而随着接触到时寒乔的血,他的精神力又快速恢复。
“唔,不——”
恢复了精神力,他也挣脱不了女A的力道。
腕骨是,后脑也是。
醒来就见青年脸色惨白,情绪不稳地转身离开,她立刻伸手拉住他,力道就比往日都要大。
听到青年声音,时寒乔松了力道。
青年的唇与侧颈的皮肤分离,鲜血不再继续渗出,就像被人控制了开关一样。
“好点了?”
时寒乔稍稍推开青年,只是为了让他抬起头,可以正常交流。
而她的手还握着他的腕骨,没有放手。
青年抿了抿唇,注视着女A如常的笑颜。
不自觉咬下唇,心情忐忑复杂。
洛无笙的唇色偏浅,但在鲜血的润色下,与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抬眼间凤眸蒙上一层朦胧水意,眼尾的绯红弥漫至双颊。
时寒乔眼神暗了暗,微冷的指尖触及温热的侧脸,以指腹拭去他唇上的鲜血。
左右反复摩擦,倒不似擦拭,更像涂抹。
青年任由她动作,直到唇瓣在温热指腹的反复摩擦下微微发麻。
他伸手搭在她的手背。
毫无威慑力地阻拦,女A从容地放开抵着青年侧颊的手,视线落在他的唇瓣,欣赏均匀涂抹了她的鲜血的艳色。
时寒乔突然觉得喉间有些干涩。
她舔了舔唇,不动声色地上移视线:“说吧,怎么了?”
“我以为你出事了。”
青年简述了他进来后的事,他微微垂下眸,略去了给女A做人工呼吸,被她按着脖子亲,实际上是她在进行精神力循环的事。
“我差点以为你死了。”
他的声音到现在还带着后怕。
时寒乔眸中的笑意不自觉加深,她其实不太能第一时间就理解青年的感受,但当她想到洛微死去的画面,握住青年腕骨的手就不自觉一紧。
她感觉得到,青年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