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却是有两道人影。
除却萧砚外,散着静谧气息的耶律质舞,也昏迷似的躺在他身旁。
一根不知何材质的细管,正盛放在布有清水的盆中。
“呀,男娃娃没醒嘞?”
阿姐再次大吃一惊。
“嘘。”
降臣随手一扔,医书与茶杯皆稳稳落在远处的小案上,而后伸了个懒腰,慵懒道:“萤勾呢?”
“她不在。”阿姐似是有些不服气,环胸扬起下巴道:“阿姐也能帮忙!”
降臣却并不给她面子,不客气道:“让她出来,我有话与她说。”
“呜……”
阿姐开始佯装揉眼睛,可怜巴巴道:“好姐姐,最漂亮的姐姐,留着额嘛,阿姐怕黑,不敢回去。”
降臣果然弯眸发笑,颔首点头。
“那便不叫她了。”
“芜湖~”
阿姐扑到塌边,准备去戳耶律质舞的脸,“这個女娃娃,你想要作甚?”
“先不管她。”降臣素手一探,从一堆器具中摸出一柄柳叶刀,继而轻轻擒过阿姐的手。
后者偏了偏脑袋:“咦?”
下一刻,柳叶刀在她手腕间轻轻一划。
鲜血垂落而下,缓缓浸于萧砚腕间一道割开的伤口中。
阿姐疼红了眼睛,但更对眼前这景象好奇,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血流入萧砚体内。
须臾,降臣素手在她腕间一抹,渗血的伤口便霎时止住。
“去旁边玩。”
她松开阿姐的小胳膊,指尖在萧砚的手腕边拂过,一抹红光便沿着脉络而上,须臾贯通全身。
阿姐却不肯离开,瞪着大大的吊眼,不可思议道:“他死了吗?!”
降臣瞥了她一眼。
“给他换血。”
阿姐悚然一惊,马上大步倒退,双手护在胸口,警惕道:“换谁的?”
前者莞尔,没理她。
阿姐却是大惊失色,立马缩到了角落里,嘴角甚而已有些哭唧唧的样子。但她都这样了,还是不敢反驳降臣,只能用手在脚边画圆,似在写遗书一般。
片刻后,榻上的萧砚发出一道轻吟声,继而缓缓醒来。
他轻声咳了下,而后感查到了身旁的耶律质舞,脸色便有些古怪:“尸祖,你这是何意……”
降臣桃眼上扬,“美人拥入怀,不喜欢?”
萧砚摇了摇头,撑着坐起身,先是好奇看了眼角落失魂落魄的阿姐,而后狐疑的盯着降臣的眼睛,道:“我的伤,理应没有这般重才对。”
“哈……”降臣负手一转,不去与他对视,继而冷笑道:“姓萧的,你难道怀疑本姑娘对你动了手脚?”
“自是不会。”
萧砚拧了拧眉,沉吟道:“不论如何,都要感谢尸祖及时出手。”
“感谢我?过早了。”
降臣盈盈的持起茶杯,惬意道:“姓萧的,本姑娘说过,没有我,伱迟早完蛋。现已一语成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