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崇玉顿时眉开眼笑:“还算你有良心!”
王爷已经起身了,平日里都是赵再彤服侍他穿衣服、洗漱,顾涟初就在院子里扫地,唰唰的声音拉开了一天的帷幕。
经过顾涟初时,李冕轻声说道,“上朝了。”
顾涟初点点头:“王爷慢走。”
李冕又说:“用点东西再做事吧。”
赵再彤双臂环胸推开侧门歪了歪头,示意他跟自己来。
叶崇玉早吃了包子去睡了,只剩下寥寥几个人在吃饭。
一早上事情不多,顾涟初又给夏时颂递了帖子,约好吃过午饭在茶楼见面。
过了晌午,李冕也没回来。
不过这已经是常事了,除了刚刚回京那会,李冕在家里呆着的时间多,最近都是天不亮去上朝,等到天黑了才回来。
而且他隐隐感觉到,他见到几个暗卫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顾涟初没多想,跟赵再彤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他到茶楼的时候,夏时颂和祝丹已经到了,点了一壶茶正在闲聊,祝丹趴在桌上,拽着夏时颂压襟上的流苏摆弄。
顾涟初拱了拱手,道:“两位,久等了。”
夏时颂拍了一下祝丹的手,将那束流苏解救出来,才说:“我们也是刚到。”
三人没等多久,苏云书和张远就来了,苏云书一边往里走一边道:“惭愧,腿脚不便,行动就慢了些。”
他正了正色,朝夏时颂和祝丹作揖:“久仰大名,在下苏云书。”
祝丹本来站在前头,实在应付不来这种文绉绉的场面,一闪身将夏时颂推到前头。
夏时颂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福了福身道:“早听闻苏公子悬壶济世、菩萨心肠,今日终得一见了。”
苏云书被夸得不好意思,连忙请大家入座。
其实大概的方向已经说明了,这一日主要商量了些细节。
夏时颂负责去找一家印坊,顾涟初他们三人则重点写好自己的内容,约好十日后交稿。顾涟初作为主要发起人,自然也担起了审稿的重任。
等聊完散场也傍晚了,苏云书和张远索性就在茶楼吃了饭再回去,顾涟初则着急回王府,生怕错过李冕回来。
他刚进院子,天已经黑透,灯色从房间的纸窗上透出来。
李冕坐在榻上,有几分疲色,赵再彤正单膝跪地说着什么,李冕看他进来,一抬手道:“好了,你出去吧。”
赵再彤看了顾涟初一眼,神色如常,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顾涟初将灯挑亮了些,又拿了灯罩盖上。
柔和的灯光在李冕脸上刻下或明或暗的阴影,顾涟初站在榻边说:“王爷看起来很累。”
李冕眯了眯酸痛的眼睛,却问:“今日做什么了?”
顾涟初毫不客气地拉了个小板凳坐在他下首,撑着下巴数道:“扫了院子、吃了饭……打扫了书房……”
李冕一下午都在与大臣议事,说话不自觉带上几分强势,他打断道:“下午呢?”
顾涟初冷不丁被打断,还有点懵,对上李冕的眼神才愣愣地答道:“和几个朋友一块吃饭了,”小心翼翼地补充,“是不是不允许擅离职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