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晚做了两次,第一次心情复杂,第二次更是草草结束,体验感非常差。
蒋万诚从背后抱着李琛,在视线盲区自己默默崩溃了一会,又很快调整好心情,吻了吻他耳后发际线和皮肤的交界处,说:“去清理一下吧。”
休息了片刻,李琛呼吸已经平复了下来,他有点不太想动:“擦擦就行了,不是戴|套了吗。”
蒋万诚:“行,擦擦。”
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草草擦掉他胸腹处沾上的东西,又下床去卫生间,拿着热水打湿的毛巾回来给李琛擦身、穿睡衣,然后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抱到床脚的单人沙发上,开始换床单。
李琛看他勤勤恳恳在屋里折腾,懒懒道:“你好歹穿条裤子,多有碍观瞻。”
蒋万诚“哦”了一声,下意识想拿条睡裤出来,拉开衣柜门反应过来,停了一秒,关门回身,捡起扔在椅子上的西裤穿上。
李琛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穿衣服。
长腿一伸,扬扬下巴:“还有衬衣、袜子也都穿上——别想了,今晚我是不会留你住下的,你也别在这儿赖着不走,干完活就赶紧回家吧。”
蒋万诚想再争取一下,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听话地把衣服一一穿回去,扎好皮带,穿上西装马甲,看起来又人模人样了。
他收拾完,走到沙发旁边,蹲在李琛面前,拉着他的手吻了吻,自下而上地望着他:“下次呢?下次我能留下来吗?”
李琛笑道:“就你今天这个表现,还想有下次?”
他把手抽出来,随便扒拉了两下蒋万诚的头发,把刚才被他抓乱的头发顺到后面去:“下次的事,下次再说吧。”
蒋万诚换完床单,从主卧关门出来,下楼梯的时候,正好撞上陶苒进门回家。
陶苒刚从酒局回来。
他还是个新人,还在学习业务的阶段,在酒桌上也干不了什么,只能陪坐在一边,看领导的意思让敬酒就敬酒。
打车回来,在楼下花园里走了两圈,散了散酒意才坐电梯上楼。
他在玄关换鞋,听着主卧关门的动静,有人从楼梯上下来,一手撑着鞋柜,向楼梯那儿望去。
他抬头,迷迷糊糊露了个很乖的笑:“先生,我回来了,您还没睡呀……”
他还是稍微有点醉,楼下又只开了一盏灯,昏暗中,只看到一个人影从楼上缓步走下来,玄关的灯光一截一截地将那人照亮。
脚上穿的客人拖鞋。
被西裤包裹的小腿。
收腰的西装马甲。
搭在臂弯的外套。
解开两颗纽扣的领口。
最后照亮他的脸。
是蒋万诚。
蒋万诚下了最后一阶台阶,停住脚,和陶苒沉默对望。
他没像上次那样歇斯底里地和陶苒对抗,蒋万诚不想吵到李琛,在他那里继续扣分了。
况且他也不知道,现在他和陶苒谁比谁更有资格。
在这个曾经属于他的房子里,陶苒拿到永久居留证,自己却成了临时的过客。
蒋万诚下颌绷紧,绷出一条青筋。
陶苒带着醉意、楞楞地望着他,突然一个激灵,浑身一抖,瞬间清醒过来。
他揉了揉脸,低头温顺地打招呼,换了称呼:“不好意思,蒋总,我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