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欣的话也许有点难听,却也差不多是事实了。
萧清歌确实没什么身世背景,修为放在同辈弟子当中,只能称之为出色,还不能称之为顶尖。
至于姿色和身材,萧清歌还是很顶级的。
唯一的硬伤,可能就是她的身高了。
相较于柳紫嫣和上官无情她们那些标准的大长腿御姐身材,萧清歌的身材确实显得娇小一些。
但有时候,娇小也有娇小的好处。
对于林陌来说,萧清歌这种娇小身材,把她抱起来欺负最爽了。
“我尊重你是师姐,所以才对你客气。。。。。。
归源山的桃花开得比往年早。粉白花瓣随风飘落,像一场不肯停歇的雪,覆盖了祭坛残存的焦痕,也掩住了地底悲鸣净化池幽幽的紫光。林小宇每日清晨都会来此,不为修炼,也不为参悟,只是蹲在树根旁,用竹片轻轻刮去石缝里的青苔,仿佛这样就能把那天夜里他流下的血一点一点擦干净。
他依旧是个杂役。
扫地、倒垃圾、替老师收作业本、帮食堂阿姨搬米袋。没人再笑他多管闲事,也没人再叫他“哑巴跟班”。可他知道,自己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只会低头走路的林小宇。皮肤下的桃纹偶尔会在深夜发烫,像是归源树在低语;梦里常有无数声音挤进来??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喃喃说着“我还记得”,也有人嘶吼着“我不想活了”。他开始分不清哪些是别人的记忆,哪些是自己的痛。
苏念说这是“共情残留”。
她在医院心理科实习,每天接触大量PTSD患者。有些人刚从“悲鸣事件”中醒来,仍会突然跪地颤抖,嘴里重复着童年被父母抛弃时的对话。她把这些案例整理成报告,提交给新成立的“心灵防护委员会”,却在一次会议上被质问:“你确定林小宇没有精神污染?他承受的痛苦远超人类极限,我们不能排除他已经变成某种……情绪载体。”
她当场摔了文件夹。
“你们只看到数据和风险,却看不见一个人愿意为陌生人死。”她声音发抖,“如果这叫污染,那我宁愿全世界都被他‘污染’。”
林小宇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从那次献祭后,他对“痛”的感知变得异常敏锐。走在街上,能听见老人关节疼痛的闷响;路过教室,能感受到某个学生因家庭破裂而压抑的心跳;甚至一只流浪猫蜷缩在墙角,他都能察觉它对人类脚步声的恐惧。
于是他更沉默了。
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怕一开口,就把别人的悲伤吸进自己身体。
陈默倒是变了。
那个曾将他推下楼梯的少年,如今成了养老院的常客。他不再写字板交流,而是用极慢、极轻的声音练习发音。张奶奶教他念“粥”字,他练了整整三天才发出正确的音。当他终于颤巍巍说出“我想喝粥”时,林小宇背过身去,眼泪砸在地上。
“你说出来了。”他抹了把脸,回头笑着,“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做。”
可命运从不会让平静太久。
某夜,林小宇值完晚班回宿舍,途经学校废弃的心理咨询室。门虚掩着,灯没关。他本想关门离开,却听见里面传来细微抽泣。推门进去,发现是个高一女生蜷在沙发角落,手里攥着半瓶安眠药。
“别过来!”她尖叫,“你们都不会懂!成绩下滑、朋友背叛、爸妈天天吵架……他们都说‘你要坚强’,可谁来问我累不累?!”
林小宇没说话,只是慢慢坐下,从口袋掏出一只折得歪歪扭扭的纸鹤??还是当年张奶奶教的样式。
“我五岁那年,妈妈走了。”他低声说,“我没哭,因为我觉得哭了也没人听。后来我摔断腿,在雨里躺了两个小时,也没人发现。直到张奶奶找到我,把我抱回去,煮了一碗糖水粥。她说:‘小宇啊,疼就哭出来,不怕丢人。’”
女孩抬头看他,泪眼模糊。
“那天我才明白,不是世界冷漠,而是我们都不敢开口。”林小宇把纸鹤递过去,“你现在愿意告诉我吗?你最怕的是什么?”
女孩哽咽着抱住膝盖:“我怕……我怕我真的撑不下去的时候,连个能打电话的人都没有。”
林小宇掏出手机,打开一个新建的群聊,拉她进去。
群里只有三个人:他、苏念、陈默。
标题写着:“你还好吗???24小时倾听小组”。
“现在你有了。”他说,“而且不止一个。”
那一夜,他们守着女孩直到天亮。苏念远程指导如何进行危机干预,陈默默默送来热牛奶,林小宇则一直握着她的手,轻声重复:“你在,你很重要,你不孤单。”
第二天,这个群变成了三十人。
第三天,扩展到百人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