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是傅时砚头一次对他展露心扉,告诉他,他的母亲葬于大海。
他视线撞进傅时砚的眼里——
“我们以后会看很多很多次海。”
这是一句郑重的承诺。
大海,海纳百川。
好像所有的浮躁都会被大海淹没,它承载着自由与畅想,流向无穷无尽的远方。
许知眠展开双臂,无数的东西在这一刻都释怀掉。
这次,风也自由。
他想,等他死后,也要将骨灰撒入大海。
听到咔嚓声,许知眠立马睁开眼。
傅时砚站在不远处,他眉梢上挑,凌冽的眉眼里盛满浅淡笑意。
许知眠心里头涌上一股不可明说地颤动。
他改主意了。
见到许知眠转头,他再次摁下快门。
“……”
alpha被扑了个满怀,一时不注意,后退了两步,手机掉在地上。
不过他也顾不上了。
许知眠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眼里亮晶晶一片,就像装着一弯月亮,漂亮极了。
他亲了傅时砚一口,大声道:“傅时砚,死后我们合葬吧。”
傅时砚莫名眨眨眼,他并没有多问:“嗯,一定的。”
*
今天一天,身后没跟跟拍摄影师。傅时砚一路陪着他玩遍所有娱乐项目,除了危险系数高的死活不让许知眠碰。
直到天色渐暗,两人才慢腾腾往酒店走。
路上,许知眠突然停住,他面露痛苦神色,皱着眉,扯扯傅时砚的袖子小声道:“傅时砚,脚好疼,走不动了。”
傅时砚立马扶住他:“脚扭到了?”
“不是……”
“脚起泡了吗?”
“也不是……”
声音轻得像小奶猫,那双大而水润眼睛眼巴巴看着他。
其实他脚没那么疼,但傅时砚在身边,他就想,矫情那么一回……就一回。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傅时砚霎时间想到一种可能,他背对着许知眠,蹲下身:“上来,我背你回去。”
“这怎么好意思嘛……”
omega嘴上这么说,动作倒是飞快。
他嗅着alpha颈后的腺体,微凉的鼻尖碰到那处,白兰地信息素与他的茉莉夹杂。
他好喜欢这个味道。
继而在傅时砚肩颈处拱了拱:“傅时砚,你易感期还有多久啊?”
没有哪个omega会这么直接询问一个alpha的易感期,这其实就相当于跟一个alpha说,约吗?
但……他们是合法的。
傅时砚佯装不高兴,他颠了颠许知眠:“怎么,才陪我度过的,又忘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