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在双腿间反复擦拭,又扯下了几张纸巾摩擦着皮肤,虽然带来一阵刺痛,但方晴仍然不停的擦拭着。
她低头看着水流冲刷下的皮肤,脑海中却浮现老人的肉棒在她的丝臀间摩擦的画面,恶心感如潮水般涌来。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方晴低声呢喃,声音哽咽,带着“呜”的哭腔,愤怒如烈焰般燃烧,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面对一个老年痴呆的老人,她的拳头无处挥出,只能狠狠砸在自己的心上。
方晴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与水流混杂。
她洗到一半,突然再也支撑不住,已经湿透的纸巾从手中滑落,啪地落在湿漉漉的瓷砖上。
她缓缓蹲下,双臂紧紧环绕住自己。她的头埋在膝间,开始放声大哭,像是被困在深渊的孤魂在呐喊。
卫生间内的水流仍在哗哗作响,水花溅在她的脚边,像是她的泪水在地面上蔓延。
地上的丝袜和内裤卷成一团,满是粘稠的液体,她盯着那两团布料,眼中满是厌恶与痛苦…
二十分钟后,方晴缓缓站起身,红肿的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微光,像是被泪水洗尽的星辰。
她用大量的纸巾擦干双腿,她捡起地上的丝袜和内裤,厌恶地塞进一个黑色塑料袋,用力系紧袋口,像是试图将这段记忆永远封存。
然后整理好一字裙,试图掩盖方才的狼狈,但那股恶心感仍如影随形,像是黏在她的灵魂上。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但胸口的憋闷让她几乎窒息。
方晴推开卫生间的门,走进客厅。客厅内的光线昏暗,夕阳的余晖已几乎消散,只剩一抹暗红在天边挣扎。
方晴站在客厅中央,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卧室的方向。
那扇半开的门如一张狰狞的嘴,吞噬着她的勇气。
她不敢踏入卧室,害怕看到公公瘫软的身影,害怕那股腐臭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
她庆幸自己并未失身,未被更深的伤害吞噬,但那股黏腻的触感仍让她感到悲痛和恶心,像是她的身体被玷污的痕迹永远无法抹去。
她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前进或是后退。
像是被困在噩梦的边缘一样。
思考片刻,在听着卧室里还在播放着新闻的声音后,方晴的喉咙一紧,啜泣声从唇间溢出。
她快步走向茶几,抓起桌上的手机,手指颤抖地点开张欣的电话。
屏幕的亮光刺痛她的眼睛,盯着张欣的名字,指尖悬在拨号键上,却迟迟无法按下。
她想告诉张欣一切,想诉讼自己的屈辱,但话到嘴边却如鲠在喉。
她该怎么开口?
说公公的痴呆让她成了牺牲品?
还是说这次仅仅是个意外?
她的胸口如被巨石压迫,喘不过气。
她想象张欣震惊的眼神,想象她可能难以启齿的请求原谅,方晴的内心委屈如洪水般涌来,让她的指尖颤抖得更加剧烈。
委屈的目光再次投向卧室,方晴想到此时张欣的公公现在是什么状态?
是否还在床上瘫软,沉浸在痴呆的混沌中?
她不敢回去确认,害怕那扇门后藏着更多的噩梦。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片刻,最终缓缓放下手机,像是放下了最后一丝发泄的希望。
接着她转过身,目光扫过客厅的昏暗,像是告别这个让她窒息的牢笼。
她抓起挎包,手指紧紧攥着黑色塑料袋,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锁扣咔哒一声,如同将这段噩梦永远锁在身后。
推门而出,冷风扑面而来,胯下的不着一物让她咽了咽口水。
漆黑的楼道里从玻璃看到夕阳的最后一线光辉在天边熄灭,像是她的尊严在暮色中彻底陨落。
她伸手醒了醒鼻子,然后迈步消失在楼道里。
而那个黑色塑料袋在她手中摇晃,在漆黑的环境里闪缩着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