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没多久,来接温珍旎的车也很快到了。
下午慈恒陪温珍旎在医院做了复查。医生看了她的恢复情况,表示恢复得不错,叮嘱她继续保持,再过一周来复查,如果情况稳定,可以考虑拆掉石膏,换成护具。这个消息让两人都松了口气。
奚淼晚上打电话问她怎么样了,能不能参加月底的泳池派对。
温珍旎说没问题:“我答应帮朋友的忙了,那几天正好去南埠录节目。”
接着,她把答应唐雨录综艺的事,兴致勃勃地跟奚淼说了一下。
“你是真闲不住啊。”
奚淼又问:“那慈恒同意吗?”
“还没定下来。等确定了,我再跟他说吧。”
温珍旎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压低声音对着话筒匆匆说道:“详细情况,明天寿宴见了面再跟你聊。”
她迅速掐断电话,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
慈恒从浴室走出来,脸上挂着水,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水珠滑进浴袍领口,顺着胸膛的肌理往下蜿蜒。刚被热气氤氲过的皮肤,性感得让人脸热。
他走过来拿吹风机,经过的时候,温珍旎似乎能闻到混合了水汽的沐浴露味道。
她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等意识到自己还在刷牙时,樱花味的泡沫已经被咽了下去。
“……咳!咳咳!”
听见她咳嗽的声音,慈恒转过头。见她猛灌了几口水,眉头微挑,好笑地调侃道:“怎么,晚上没吃饱,拿牙膏加餐?”
温珍旎手忙脚乱地把牙刷水杯摆回原位,随即红着脸,理直气壮地把责任推他身上,“怪你不好好穿衣服,害我分心了。”
未免尴尬,她飞快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慈恒低下头,看了眼系得稳稳的浴袍,眼里透出几分不解。
他抬头朝门口望了一眼,摇了摇头,打开吹风机吹起头发。
回到卧室,温珍旎靠着床头在玩手机。一见他进来,她把手机扔到一边,热情洋溢地拍着旁边的空位,向他发出邀请:“慈总,今晚一起睡吗?”
见他没有立刻回应,她眨眨眼睛,装出可怜模样:“你都睡了好几天沙发了,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慈恒没接话,默不作声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在她右手边坐下。
还像过去几天一样,熟练地托起右手,帮她按摩起有些僵硬的手指。
温珍旎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心里划过一阵暖流,但同时,也失望地扁了扁嘴:“自从这只手受伤,我就失去了作为妻子应得的福利……我是不是也太惨了点?”
慈恒手上动作没停,力度温柔地按捏着她的小臂,闻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又哪次没有满足过你的要求?”
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有戏。
温珍旎乘胜追击:“所以履行夫妻义务吗?”
“不可以。”男人无情拒绝了,“拆了石膏再说。”
拆石膏还得等上好几天,温珍旎等不了那么久。
她竖起一根手指,试图讨价还价:“就摸一下好不好?不然我心痒手痒,会睡不着的。”
“我想不明白,你以前没我的时候是怎么过的。”慈恒败下阵来,拉过她左手,按在了自己胸膛上。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哪有人吃过了山珍海味,还能回头吃糠咽菜的。”
温珍旎心安理得地说着,从他微敞的浴袍领口探进去。
如愿地碰到那片肌肤之后,嘴角控制不住地翘了起来。
“收一下你的口水。”慈恒垂着眼,看她肆无忌惮地把自己的皮肤搓到泛红发热,语气不免有些无奈。
还真是低估她了,以为受伤之后,会安心地静养。
没想到,只要这手还能动,她就能凭实力证明什么是贪心不足……
温珍旎私以为自己昨晚还算得上温柔克制了。可是隔天换衣服,视线掠过慈恒胸口,看到上面淡红色的抓痕时,她默住了:“……”
“那个……你之前帮我剪过指甲了。”她心虚地推卸责任,“总不可能是我弄的吧。”
男人已经穿好衬衣,正扣着贝母扣,闻言动作一顿,抬眸好笑地反问她:“那你的意思是,这些是我自己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