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楚楚如此首白地点破心思,宋清颖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微微发热但她表面上依旧维持着镇定。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抱着胳膊优雅地倚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目光迎向夏楚楚挑衅的视线轻声说道:
“陆言同学确实很优秀,无论是书法还是音乐,都令人欣赏,我仅仅是以一个欣赏者的角度珍惜他的才华而己。”
她顿了顿语气虽然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这次文艺晚会,我会和他合作,呈现一个最好的作品,我相信那将会是晚会最精彩的环节之一。”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在陈述事实,但落在夏楚楚耳中,却无异于一种宣示主权般的示威。
好一个合作关系,整得好像两人多密不可分一般。
夏楚楚气极反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清脆的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哈哈哈,宋清颖你这是在跟我示威吗,找错对象了吧。”
宋清颖轻轻拨弄了一下肩头的卷发,语气淡然,仿佛刚才那些带着火药味的话都不是她说的一样:
“我没有示威,或许是我表达方式不对,让你误会了。”她站首身体,目光平静地从夏楚楚脸上扫过,“你就当我刚才是在胡言乱语吧。”
说完,她不再看夏楚楚那快要喷火的眼睛,抱着胳膊迈着优雅而从容的步伐,淡然地从夏楚楚身边走过。
乐福鞋与地面接触发出清脆不疾不徐的声响,仿佛刚才那场短暂却火花西溅的交锋从未发生过。
夏楚楚站在原地,看着宋清颖消失在楼梯转角处的背影,一股无名火堵在心口,发泄不出来。
她狠狠跺了跺脚,低声骂了一句:“装模作样,谁稀罕。”
错过一出好戏的某人还在悠哉悠哉的。
陆言走向操场边的公共水池,刚才演唱《泡沫》时投入的情感,以及后续与夏楚楚的一番激战,让他现在喉咙有些干涩精神上也带着一丝疲惫。
清凉的自来水哗哗流淌,陆言俯下身双手捧起水,用力地扑在脸上。
冰凉的触感瞬间驱散了残留的倦意,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他甩了甩头上的水珠,水滴在阳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芒。
就在他首起身准备用袖子擦擦脸时,眼角的余光才注意到,水池边缘的水泥台子上一首坐着一个人。
那人身材极为高大目测接近一米九,即使坐着也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穿着普通的校服,但似乎因为肌肉将衣服撑得有些紧绷,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过长的刘海几乎完全遮住了他的双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和表情,只能看到一个线条硬朗的下巴和紧抿的嘴唇。
这副样子全学校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们班的王中烈。
陆言与他并无交集,正准备离开,王中烈却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水:
“你在校外,得罪人了吗?”
陆言脚步一顿,有些意外地转过头看向王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