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顺势靠进他怀里,眼中玫瑰缓缓旋转,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是呀~大哥~人家…还想再要嘛…我们…回房去好不好?”
“操你妈的小骚货,老子今番让你爽上天!”
李二哪还忍得住,低吼一声,拦腰抱起小禾,迫不及待地冲回了刚刚离开不久的新房,重重踹上了房门。
他将小禾扔在尚且凌乱的床铺上,粗暴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双眼赤红地扑了上去。
“小骚货!今天看老子不干死你!”
小禾躺在床上,非但没有反抗,反而主动张开双臂迎接他,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就在李二压下来的瞬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
白叶一夜未眠,天蒙蒙亮就起身了。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小禾穿着嫁衣的样子,一会儿是她含泪的眼睛,一会儿又是老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心口闷得厉害,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像一条狗。
白莲被他的脚步声吵醒,打着哈欠走出房门,倚在门框上,慵懒地看着他:“一大早的,在这儿转什么磨!早饭做了没有?”
白叶停下脚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老姐!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总觉得要出事!”
“能出什么事?”白莲漫不经心地卷起自己的发梢,“人家姑娘现在正洞房花烛,快活得很呢,用得着你在这儿瞎操心?”
“不是!”白叶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恐慌,“小禾她…她昨天…她昨天看我的眼神不对!还有李二那个混蛋!他…他万一欺负小禾怎么办?”
“欺负?”白莲嗤笑一声,“人家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关起门来做什么,轮得到你管?再说了,你不是送了礼物吗?说不定人家现在正用着你的礼物、爽得紧呢~”
白叶没听懂白莲话里的深意,只觉得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他握紧了拳头,突然转身就往外冲:“不行!我得去看看!”
“站住!”白莲声音一冷。
白叶脚步一顿,却没回头。
白莲走到他身后,语气带着复杂:“小萝卜头,有些浑水,蹚了可就再也干净不了了。你现在去,以什么身份?你想看到什么?又能改变什么?”
白叶身体一僵,是啊,他以什么身份去?看到了又能如何?
但那感觉挥之不去。
他咬了咬牙:“我…我就去看一眼!确定她没事我就回来!”
说完,他不顾白莲的阻拦,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院子,朝着李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白莲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笑意渐渐收敛,罕见地露出担忧的神情。
她已感知到小禾的决绝,尽管心里已经完全染上了黑暗,但也篡改不了她一心求死的念头,小禾实在是太苦、太乖了,即使白莲现在也有些喜欢这丫头,但好歹晚了一步,造化如此,全看老弟接受与否了。
她低声自语:“老弟啊老弟…现在去,怕是正好撞上好戏开场啊…”她并没有跟上去,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在感知着什么。
……
白叶一路狂奔,心脏不止。
越靠近李家,他心里的不安就越发浓重。奇怪的是,李家院子里静悄悄的,完全没有新婚第二日应有的热闹和喜庆。
他放轻脚步,悄悄绕到新房的后窗下。窗户紧闭着,但里面似乎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像是某种粘稠液体溅开的声音?还有李二压抑的呜咽?
白叶的心沉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气,舔湿手指,小心翼翼地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小洞,屏住呼吸朝里面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冻结!
新房内,已不再是喜庆的红色,而是被一种粘稠、油亮的黑色所覆盖。
墙壁、地面、家具…到处都覆盖着不断蠕动、拉丝的黑色胶液,仿佛整个房间都被某种活着的黑暗生物吞噬了。
而在房间中央,那张床榻上,景象更是骇人!
一个外形依稀是小禾的东西,正跨坐在李二身上,她全身覆盖着油亮的黑色胶质,布满了妖异的邪纹,那双化为黑色玫瑰的瞳孔散发着黑气。
她的双手,已化为覆盖着黑色胶质的利爪,正深深地插在李二的胸膛里。
更可怕的是,从李二大张的嘴巴、鼻孔、眼眶、耳朵里,甚至是他被破开的胸膛内部,无数细密的黑色触须正疯狂地钻出、蠕动、蔓延,它们仿佛以李二的身体为土壤,正在汲取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