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柏意仰起头,在她的头发扫过自己胸口,有那么几根撩过皮肤擦出温度时,终于低声笑了:
“陈运。”
陈运在黑暗中抬头望她。
“先洗澡。”
“我知道,我就……”陈运被迫吞进后半句话,梗着脖子被扔进了浴室:
“那你不洗吗?咱们不一起吗?”
迟柏意在门外回答她:
“我在卧室洗。”
说完转身走人,铺床拿枕头,倒水取装备,设置灯光。
准备完成进卧室浴室,花洒喷出水的瞬间,门开了一条小缝。
迟柏意头都没回:
“不许。”
陈运悻悻地缩回脚:
“我洗好了。”
迟柏意背对着她笑了笑:
“那手环摘掉,转身,就站这儿。”
陈运背对着她罚站,人很不老实地小步小步倒退,边退边说:
“不公平,我洗澡你就可以随便进来,你就不许我进来。你这叫那什么——只管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谁让百姓容易把持不住呢。”迟柏意冲完了,取来睡衣穿整齐,走到洗手池开始洗手:“我放火能放出烟花,你点灯都对不准灯芯,怪谁?”
反正不能怪我。
流水五分钟。
搓指缝,指床两侧,指节。
她洗得相当仔细,仔细得陈运站在身后从茫然到脸颊发烫,遂伸出自己的手来:
“我也要。”
“你洗过几遍了还要?”迟柏意从镜子里笑着瞅她,又摇头:
“唉……年轻人。”
年轻人嘴比乌龟壳硬,脸比糯米纸薄,心里想什么就差吼出来,摸两把人能化成滩水似的软。
还要嚷嚷着公平和在上。
迟柏意不很往心里去。
是以,叫陈运撩阴招一腿扫倒在了床上的时候,她完全没反应过来。
而陈运睡裙一卷,两条腿左右分着一跪,就这么骑上来时,她是真的忍不住开始笑。
陈运被她笑得头皮发麻:
“你老实点儿!”
“我这还不老实?”迟柏意挺挺腰,头稍微侧过去,道:“来,过来。”
陈运坐在她身上犹犹豫豫地俯身。
“往上点儿。”
陈运就再往上坐一点,膝盖尽量撑好,怕压着她。
迟柏意觑着她衣领,抬手一拨。
那点儿风光景致乍露。
陈运忙着要捂,迟柏意也不拦,脑袋一别,瞄准大腿内侧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