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半夜一样,手底下的身体重又软下来,片刻后皮肤再度泛起淡淡粉色……
陈运趴在枕头上狠狠咬住自己胳膊,再被把住脖子拉起,声音颤得比窗外雨声更急:
“你……你不累的吗?”
迟柏意一言不发地收手,将她翻了个面,后退一段距离,把头埋了下去。
“迟柏……意!”
迟柏意答应着。
每应一声,陈运抖一下。
“不要了,真够了,你不怕猝死吗你?!”
迟柏意抬起头,顿了顿,慢慢笑了:
“听没听过一句话?”
“我要把你舌头咬掉——什么话,放。”
“牡丹花下死。”迟柏意说:
“值了。”
第95章我巴不得
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陈运还想着明天她绝对要睡到下午去。
好好的一个周天就这么睡过去真完蛋。
结果第二天看一眼床头闹钟,还是雷打不动的七点半。
全身都不太舒服,从腰到腿,肩膀像是被大象踩过又酸又疼放射到背……陈运重新闭上眼,默默在心里骂迟柏意骂了有半分钟。
半分钟后,身侧床垫下陷,一只手很轻地摸上她脸颊。
陈运眼睛没睁,说:
“早上好。”
“早上好。”迟柏意凑近亲亲她额头,声音很低,“再睡一会儿?”
“要不要喝水,还是起来吃点儿东西?”
“果汁喝不喝?”
陈运忍了一阵子,没忍住,伸手把她的爪子从被窝里拎出去:
“你这是要让我睡的意思?”
迟柏意就展示另一只爪子上的药贴:
“给你贴一下肩膀,今天冷,你怕是又要难受了。”
“好贴心啊迟大夫。”陈运哑着嗓子气笑了,“你昨晚那么掰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个?”
迟柏意自觉理亏,于是动作麻利地给她弄起来贴膏药,端水喂到嘴边。
陈运全盘接收,缺觉不适的脾气很快下去,仔细盯着她的眼睛看: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六点多?”迟柏意说,“身上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咱俩昨晚几点睡的。”陈运使劲儿回忆着道:“四点,五点?你怎么起这么早。你腰还疼不疼,要不也贴一下这个……”
陈运顿了顿,把脸别开,很快又转过来看着她:
“干嘛?”
“稀罕死了。”迟柏意跟她碰了碰鼻尖,轻声道:“怎么在这种时候还想着我,不生气了?”
“气你卖力干活么?”陈运喜欢她这个碰鼻子的动作,握住她的手,也凑上前去碰一下,“辛苦了迟大夫。”
陈运还是陈运。
迟柏意一早上睁眼的忐忑不安和忧虑瞬间消失,心里一下跟叫人狠狠裹上了层棉被似的,又热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