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险了!
林念惜屏住呼吸,胳膊抱紧膝盖,收起长腿,把全身都藏在木架盆后面,她把手机放到木架盆底座下。
这鬼鬼祟祟的行为,像在拍电影一样。
外面两个女人刚把衣服脱了,一个男人就晃晃悠悠走进来,看到近乎裸着的女人,笑嘻嘻地说道,“我的两个黑宝宝,身材真好好。”
外面是孙再明和他那对亚美尼亚的混血双胞胎。孙再明走上去,开始抠摸她们身体的隐私部位。
“Honey~讨厌啦~”
“不要在这里。会有人来的。Honey,我们回房间里去吧。”两个女人都用蹩脚的中文说着。
“怕什么,整艘游轮都是我的,想在哪玩就在哪玩。谁也管不了我!”刚刚在赌桌上输掉几百万的肉鸡孙再明,心情着实郁闷,他嗑了点药喝了点酒,想把注意力转到别处。
孙再明每日的日常就是混黑帮,开赌场、酗酒、嗑药、凿女人。
盘算着干掉大尤,自己当天龙帮老大,算是他唯一残留的进取心了。
很快,外面更衣室的一男两女竟然就旁若无人地干起那事来了,把小小的更衣室弄成了炮房。
“啊~啊~Honey~太深了啦,你插得太深了~”两个混血女人此起彼伏的叫声淫乱且放荡。她们充满异域风情的叫春声更显得突兀。
“这就深了?我还有更猛的招数呢,看招~”
“嗯、嗯啊、嗯……Honey~好坏啊~嗯哈~”
躲在桑拿房的林念惜听得面红耳赤,这就是交际花要做的事吗?
她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女人那种奇怪的叫声。
男人和女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将来自己和晓羽也会那样吗?
太可怕了,她想和宿晓羽联系,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启这种话题。唯一出路已经被堵住,现在想逃都逃不出去了。
她是来帮晓羽查案的,林念惜不想自己又成为一个累赘。
林念惜像是一只躲在海螺壳里的寄居蟹,缩起手脚,这种情况被发现的话,搞不好会被男人强奸的吧……这时她才略微能明白一点候贤亮的感受,自己做鬼,身边也都是鬼的场景。
做卧底是很可怕的。
林念惜尽量保持平稳的呼吸,在脑中构想复杂的钢琴曲谱,这是她用来解除紧张,保持情绪稳定的惯用方法。
呼吸之间,外面的浪叫声似乎停止了。
林念惜都不敢露出脑袋去看,她只能祈祷快点逃出去吧,这里太可怕了。
卧底这种活儿,真不是常人能干的,斐姐和卧底先生无论是心理素质还是个人能力都太强大了。
喀拉~桑拿房的木门一下被拉开。林念惜吓得心脏仿佛停跳了一秒钟。
随后桑拿房的声控灯也自动开启了。
男人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搂着女人的细腰,跌跌撞撞走进来。
两个中亚混血的双胞胎,近乎全裸,其中一个就看到了缩在木架后面的林念惜。“咦,这边怎么有人。”她的发音很可笑,一听就不是母语。
孙再明也看到坐在地上的林念惜,浑身一激灵,挥动酒瓶,大吼一声,“操!是谁在这里!”
总在谋划暗杀别人的人,自然也担心自己被人谋杀。
林念惜没办法再躲了,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撩撩头发,笑着嗲嗲地说道,“大老板,是我啦。”
孙再明盯着林念惜看,脸上多云转晴,慢慢露出笑容,“原来是你,我正在找你呢!原来在这儿等我呢?来~宝贝,过来,坐我腿上。咱们好好唠唠。”
孙再明上身是西装,下身却没穿裤子,男人刚射过一发,暂时失去能量的肉屌卑微地垂落着。
他敞开双腿,在桑拿房的阶梯长木椅上坐下,色眯眯地上下打量林念惜。
林念惜全身都僵硬住了,这是在噩梦里吗?她这辈子做过最可怕的噩梦都不及此刻的十分之一。
该怎么办啊,直接夺路而逃,还是打开对讲机向晓羽呼救?
那样就就暴露了吧……卧底先生刚刚的话还在她脑中回荡:拙劣的演技不光会害死自己,还会害死同伴。
林念惜只得摆出上台演出时的万能微笑,走到孙再明身边坐下,挽住他胳膊,“老板,之前的话要还作数吗,以后捧我做银月城的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