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时语受惊,霎时松开手。
“阿锁不用那么小心的。”
“我是因为谁才这样的?”
听这话,姬时语不虞极了,怒而推搡江曜一把,“你做了什么好事自己不清楚?”
江曜不置可否。
姬时语哼了哼:“你趁早撇清和我们忠义侯府的关系,我可不想侯府受你牵连,还卷入莫须有的事端里。”
“不是说不怪我了?”
“我现在就要怪你。”
“啧。”
江曜咂舌,姬时语无理取闹起来,可不会同他讲道理,他便也不劝,只是有些烦躁不已,下手捉住手腕之上的粉色珠串。
揉搓了几下,像能平心定气。
后江曜又说道:“我手里已有了胡丰汕曾经犯下的罪行,胡家这次难逃,该偿还的得让他们还了。”
“什么罪行?”
“胡丰汕曾霸占良女,相中了个寻常人家的姑娘非要强纳为小妾,那姑娘气节刚傲,不从他,后来便在胡家一根白绫自刎了。胡家为了瞒天过海,就将那姑娘埋在了府上,直至今日。”
姬时语拧眉,眼里泛起一股难言之意,“埋在胡家,他们也不怕人家姑娘怨气重,午夜化鬼来索命。”
听她还有心为女子抱冤,江曜捉住了她的手腕,手指伸入她袖中,蹭着她柔润如凝脂的皓腕。
很好摸,让人心旷神怡。
“不气我了?”
“又胡来,我可没说你做的便是好。”
姬时语被江曜磨得没脾气,顿时没话说。
胡丰汕敢霸占民女,事后逼死了人就这么草草掩埋。
胡家真是无法无天,胡丰汕更是该死。
不过这不能绝了她的心思,她无法不顾及江曜的脾性,眼睁睁看着他成了枭獍其心之辈。
就只说胡丰汕被废这事,他便是先斩后奏。
从来不与人相商。
非常不对。
“哥哥,往后公办公事,不得私了。”
为着多年的情谊,姬时语还是容忍了江曜此行此举。
她舍不得的,是那个待她温柔心软的哥哥。
并非手段残忍的江曜。
姬时语牵住江曜的手,垂首好似在呼唤他回归正道。
“你下次万不可再这样做了。”
……
这段日子,胡家真如有人在府邸放了一把火,烟熏火燎的,大火燎旺。
江曜废了胡丰汕,胡家满是哀嚎,偏雀娘之事败露。
孩子爹是否为胡丰汕,暂且不知。
但满京城可都知晓了,胡丰汕和镇国将军府的五公主驸马于威,竟让同一位伶人大了肚子,这孩子究竟是谁的,不知道啊。
两人争了争,大打出手。
正是于威一脚把胡丰汕踹下高楼,才致使胡丰汕彻底当不了男人。
胡家人不胜其怒,要于威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