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湘一瞪眼,叱道:“你什么你。。。。。。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少要?嗦,我走了!。。。。。。劈山救母去!”
苏凌听着,暗自憋笑,心想,孙子。。。。。看看谁会演戏!劳资玩不死你!
那陈湘说完,一息都不想在这雅间带了,转身大步出了雅间去了。
他来到雅间外的走廊前,直气地吹胡子瞪眼,暗道,今日公子不出手,劳资也得剁了丫的!
虽然陈湘没有再进去,但还是躲在雅间门前一角,暗中偷听。
只听得里面高一声低一声地说着什么,更听到那个“张非舍”嚷嚷着要酒,张七喜气洋洋地说酒来了,酒来了。。。。。。
过了一阵,里面一点声音都没了,只听得张七喊了几声张公子,欧阳昭明,却无人应答。
陈湘正不知怎么回事,却见张七跟那两个伙计一脸喜色地从雅间出来,陈湘一把薅住他的袖子,低声道:“走远点再说!。。。。。。”
三人蹬蹬蹬下了楼梯,来到一楼柜台前,陈湘迫不及待的问道:“里面如何了?。。。。。。”
张七喜不自禁道:“陈教师,嘿嘿,成了!成了!。。。。。。”
陈湘闻言,忙又确定似的问道:“你确定成了?那蒙汗药酒,他们都吃了不成?。。。。。。”
那张七使劲地点点头,嘿嘿笑道:“嘿嘿。。。。。。陈武师,小的办事,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定然是成了。我们仨可都亲眼看到的,那一壶酒啊,被那张非舍和欧阳昭明全都喝光了,一滴不剩。。。。。。都进了肚子里,张非舍喝得比那欧阳昭明还多。。。。。。两个人都抢着喝呢。。。。。。还埋怨您不再多送一壶,两个人一壶酒,不够分的!”
陈湘眼珠转动了几圈,又低声道:“那现在屋里什么情况!”
“放心吧,陈武师,吃了这酒没多时,一个出溜到地上直接睡了,另一个那张非舍,倒在椅子上,也呼呼大睡,我们还唤过他们,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两个人睡得跟两头死猪一样!”张七嘿嘿笑道。
陈湘到底还是老辣一些,眼珠转动,沉吟一阵又道:“你们确定他们是被蒙汗药麻倒了,不是装的?。。。。。。”
张七一摆手道:“哪能呢,不可能装的,咱们可是一直盯着呢,小人觉着那张非舍出言辱骂陈武师,还朝他肚子上给了一拳呢,结果这货,一点反应都没有!。。。。。。嘿嘿,小人可是替陈武师您出气了!”
陈湘闻言,有些下不来台,朝着张七啐了一口道:“呸,你个狗东西,方才听到了什么,都特么的给劳资忘了,要不然劳资把你俩耳朵剁了!”
那张七原本是拍马屁,结果不想拍到了马蹄子上,顿时脸色一变,连连点头称是。
陈湘眼珠转动了半晌,方才沉声道:“你们在这里守着,给我盯紧点,看看那雅间有没有动静,敢应付差事,走了这两个人,有你们好果子吃!”
张七三人赶紧点头,陈湘这才一拂衣袖,朝着后院水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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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贤楼后院,水榭。
孔溪俨正漫不经心饿的吃这那桌几上的点心,抬头之间看到陈湘从角门处走了进来,穿过穿廊,朝水榭上走来。
他也不管他,继续吃点心。
那陈湘走上来,刚一拱手,准备向孔溪俨汇报,孔溪俨却一摆手,陈湘只得将话咽下,插手站在那里。
孔溪俨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块酥饼,然后拍了拍手,早有人递过来一卮茶,他饮了,又有侍女凑上前去,在他唇边用红手帕替他啊擦了擦嘴角的茶渍,然后又退到后面,与另一个侍女轻轻地摇着团扇。
孔鹤臣这才淡淡看了陈湘一眼道:“事情都办妥了?查清楚了么?。。。。。。”
陈湘一拱手道:“属下去的时候,那欧阳昭明和那个黑衣公子吃酒已经吃得烂醉,属下套那黑衣公子话,结果他也是东一句西一句,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孔溪俨闻言,眉毛挑了一挑,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
那陈湘咽了口吐沫,这才又道:“不过,属下费尽心思,还是问出了这黑衣公子的姓名和家乡住处。。。。。。”
孔溪俨正缓缓地摇着自己的折扇,闻言手上一顿,蓦地朝陈湘一探身子道:“快讲!。。。。。。他是谁,是何来历!”
陈湘赶紧又道:“他自己说他名唤张非舍。。。。。。”
“张非舍?。。。。。。”孔溪俨眯缝着眼睛,想了一阵,有些诧异道:“可据本公子所知,这京畿似乎没有这样一个唤作张非舍的公子啊。。。。。。年岁如何?”
陈湘压低了声音道:“年岁看上去二十左右岁,相貌的确是个俊品人物。。。。。。不过,公子说得不错,他的确不是京畿的人。。。。。。”
孔溪俨眼神转动,缓缓道:“不是京畿的人,哪是哪里的人?。。。。。。”
陈湘低声道:“他自己说,他是南漳人。。。。。。”
孔溪俨闻言,吸了一口气,眼睛眯缝起来,从眼睛缝中射出了两道寒光,半晌,方一字一顿道:“可是据本公子所知,那苏凌。。。。。。可是与南漳颇有些渊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