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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龙祖的奖励赵兴呆了（第3页）

风卷残云，殿前寂静无声。

良久，白崖子缓缓收剑，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低语：“给我三个月……让我看看，你说的‘新道’，能否真的救人。”

危机暂解，秦舟却知时间紧迫。他下令全殿进入备战状态，召集所有药师研习新药种特性，同时派出使者联络各地散修、蛮族、妖医，组建“百草盟”。

三月间，奇迹频现。

那株救醒中毒药师的藤蔓，被命名为“唤生缠”，现已培育出百株，成功唤醒十七名濒死者；

一朵生于建木旁的血莲，花瓣含剧毒，汁液却能修复神魂，被称为“两难花”，用于治疗走火入魔的修士；

更有奇异菌类，寄生于尸体之上，却不腐坏肉身，反而将其转化为“活尸药傀”，可用于搬运重物或探查险地。

然而，代价也随之而来。

一名药师误服未处理的“两难花”汁液，当场神魂撕裂而亡；

三名学徒试图驯化“唤生缠”，反被藤蔓同化，意识陷入永恒梦境；

最严重的一次，药园外围试验田失控，催生出一片“药瘴林”，进入者皆产生幻觉，互相残杀，最终十二人丧命。

质疑再度四起。

“你们根本不懂控制！”幸存者家属痛哭控诉。

“这已非医药，而是玩弄生死！”某大学士撰文抨击。

“交出建木，平息天怒！”民间谣言四起。

压力如山，秦舟几度动摇。直到某个雨夜，他独自守在建木旁，忽觉胸口一热。低头一看，那枚陆昭遗留的玉佩竟自行碎裂，从中飞出一点萤光，化作一道虚影。

是陆昭。

“又见面了，徒儿。”他微笑。

“师父……我真的做错了吗？”秦舟哽咽，“太多人死了，我开始怀疑，这条路是不是太残酷了。”

陆昭蹲下身，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他的头：“你知道为什么神农氏尝百草，最后死于断肠草吗？”

“因为他愿意为众生试毒。”

“不止如此。”陆昭眼神深邃，“因为他知道，没有哪条路是完美的。每一次进步，都有牺牲。关键在于，后来的人能不能走得更好。”

他指向雨中摇曳的建木：“你看它，每一片叶子都是血换来的。但它仍在生长。就像火，烧伤人，也能取暖。我们不能因为怕烧伤就放弃火焰。”

“可万一……我撑不到那一天呢？”

“那就把火种交给下一个愿意奔跑的人。”陆昭站起身，身影渐淡，“记住，药道不在书中，不在令里，而在每一个敢于尝试的心里。”

光点消散，玉佩彻底化为粉末。

那一夜，秦舟彻夜未眠。黎明时分，他提笔写下三道命令：

一、开放药园，允许外界药师前来观摩学习，无论出身、门派、修为；

二、设立“试药台”，自愿者可参与新药实验，签署生死状，但提供家族终身供养；

三、启动“薪传计划”，挑选百名少年，从小传授新药理，不论资质，只问本心。

消息传出，举世哗然。有人骂他疯子，也有人千里投书，愿为试药者。

两个月过去，九幽裂缝不断扩大，天地灵气躁动不安。北斗星nightly偏移，气象司测算，三日后将迎来“天药降世”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