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时间,地点,人物。”傻妞提示道。
秦尧询问说:“你带黄眉进行时空穿梭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上一次时空穿梭的具体时间为,公元641年5月4日14点08分13秒。”傻妞说道。
。。。
风起时,沙粒在黄沙边缘打旋,像无数细小的魂灵低语。那道埋入地底的钟痕微微发亮,转瞬又被新落下的尘土覆盖。九叔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弟子们围着他,手心贴着碑体,借守忆碑流转的莲意为他续命。白灵跪在一旁,指尖抚过他的眉心,血符早已褪色,可心桥的裂痕却如蛛网蔓延至神识深处。
“他撑不住了。”一位年长弟子低声说,“燃魂引耗尽了他的记忆本源,若再不归静养,恐怕……”
“闭嘴!”白灵猛然抬头,眼中泛红,“他还活着,就没人能断言他会死。”
话音未落,九叔的手指忽然动了动。他缓缓睁开眼,目光浑浊却清明。“我听见了。”他说,声音轻得像风吹过枯叶,“听见她说‘一路走好’。”
众人屏息。
“那一声钟响,不是终结。”他艰难地侧过头,望向远方天际,“是放下了。她终于肯走了……因为他们都学会了放手。”
白灵鼻子一酸,强忍泪水:“你现在最该做的,是回殿调息。守莲灯不能无主太久。”
九叔轻轻摇头:“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
“因为……”他抬起手,指向西北荒漠深处,“钟虽沉,愿未熄。只要人心还有泪,墓城便不会真正消亡。它会换个模样回来??也许是一座桥,也许是一盏灯,甚至……是一封信、一首歌、一句呢喃。”
阿福蹲下身,声音发颤:“师父,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所以才把守忆碑带出来?”
九叔闭上眼,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我不是预知,我是经历。当年我母亲去世后,我也曾偷偷翻过禁术典籍,想找一条让她回来的路。我在坟前画过阵,烧过生辰八字,甚至想用自己的寿命换她一日重生……直到师父打断我的手臂,把我关进地窖七日,逼我看尽百人因执念疯魔的录影卷轴。”
他顿了顿,喉头滚动:“那时我才明白,修道之人最大的劫,不是鬼怪临门,而是心魔自生。而最狠的心魔,从来不是恨,是爱得太深,深到不愿放手。”
风掠过碑林车架,那些贴满红笺的石碑轻轻震颤,仿佛回应着他的话语。
三日后,队伍抵达清溪镇边界。百姓闻讯而出,夹道相迎。有人捧着热汤,有人献上新采的莲叶,更有孩童将亲手折的纸鹤挂上碑身。一名老妇颤巍巍上前,将一张泛黄的信纸贴在碑面,口中喃喃:“老头子,你看,这世上还有人记得你……你也该安心了。”
那一刻,整块守忆碑嗡鸣一声,光芒柔和洒下,照得方圆百步温暖如春。
九叔被抬回守莲殿密室,由白灵亲自施针渡气。七根银针分别刺入他头顶七窍,每一针落下,便有一段记忆碎片浮现空中:幼年母亲教他念《安魂经》的画面、少年时第一次斩灭怨灵的颤抖、成年后独自守灯三百夜的孤寂……最后,是他站在另一座墓城门前,面对那个“自己”的对峙。
“你真的觉得你是对的吗?”幻影中的少年质问他,“你用规矩锁住别人的情感,可你自己呢?你不也在夜里写她的名字?你不也在梦里喊娘?”
“我只是……不敢回头。”现实中的九叔喃喃出口。
白灵猛地睁眼,拔出最后一针,一把抱住他:“别说了!再追溯下去,你会被自己的记忆吞噬!”
九叔喘息着,冷汗浸透衣襟,却笑了:“可我必须看见。只有看清了自己的软弱,才能理解别人的痛苦。”
这一夜,他未眠。
翌日清晨,他在碑林中立下新规:凡欲祭亲者,可于每月初七前来书写红笺,但不得焚香招魂,不得设傀儡替身,更不可私练通幽之术。取而代之的是??守莲弟子将诵读每一张红笺,并将其内容记录于《归心簿》,三年一轮回,公开宣读一次,让思念得以传承,而非沉积。
镇民起初不解,渐渐却觉安心。毕竟,比起虚妄的“相见”,他们更需要的是“被听见”。
然而,平静不过半月。
某夜,莲炉突现异象:火焰由赤转青,竟凝成一行字迹??
**“我想见你一面,只一面。”**
白灵第一时间冲入密室,却发现九叔正坐在案前,手中握着一支朱砂笔,面前摊开一张空白红笺。
“你要写?”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