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去了天竺拿了棉种再回!否则!”
“无一面对主顾!”
五队长上了前,“此次回了碎叶也是无用,明年这地自是再种,一切有了今年铺张想是能按主顾所计有所收成,少咱五十人也不会出甚大岔子,与其在那浑浑噩噩,保守愧责不如上前一拼!”
“对!那里张沙与陈明已是够了!”
“去天竺罢!这棉好得多!”
“指不定明年这时候就回了!”
“去天竺?”
张玉问。
“去天竺!”
众人回。
“好!那就去天竺!”
张玉道。
四十九条性命系于一身,这背后是五十个乡亲,是碎叶众人的嘱托!
她不敢轻下妄断,可下了,便是刀山火海,这天竺也要一去了!
“王工。”
“在。”
张玉看他,“碎叶那边你去通送,你对这西域境况熟悉得多,咱们这些人里,除了范戍主便是你最走得了这路,你去我们放心,也让碎叶那边放个心。”
“我……”
“王增生,我说你就不要推辞了罢!”
仍是那龙舟会上呛他声的四店,笑,“你今年回去把这事好好说说,明年再带人来,指不定能避过这坑!”
大家笑,王增生也没再推辞,总有人要干这事,他服从命令。
“就去!”
“好!就去!”
往事浮来,再被这风吹去。
四十八人带着入京的资帛去了相反的方向!
他则是等了一日夜的范阳歌,没等到,修书一封留与店家,指不定她来了能看!
在回去的路上,便又是遇沙尘,匪盗,听那贼人洋洋自喜,道在那断壁残垣老窝下得了衣裳!
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一刻,他便了了,这冬衣不该丢!
这是老天让他王增生戴罪立功!
如今再来那酒楼,已是空无一人。
“王主顾,这曾有家天竺人开的酒馆,酒还不错,就是这老翁人不太勤快,惰得很!”
“年前一次刮大风将他这房子吹倒了,咱们的人说是要他那一口酒,让他在一家酒楼安安心心帮工,有吃有住的,只酿他的酒,谁知老翁一来直接耍了赖!”
“哈哈哈,不错,我阿娘也说过,跟这老头买酒要一手钱一手货!你要是把钱给了他指不定花了就忘了,你再去要酒,什么?哎哟,托罢!”
“就是,这天竺人懒散得多!不比咱们!”
“是啊,那波斯的,大食的,哪里的人都比这天竺的奋进!”
多余的话萦绕耳边,王增生在马上静静听着这些话,一年时光,变了许多,很多有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