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作声地拉开抽屉,掏出一枚,冲猫头鹰晃晃。
猫头鹰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光。
事后,猫头鹰亲亲已经累迷糊的辛心,满足地睡了。
辛心觉得蒋惟这是焦虑症的形式之一,也应该去看病,蒋惟说不去,辛心问为什么。
蒋惟冲他眨眼睛,“我害羞。”
辛心:“……”
他怀疑蒋惟根本没病,但是他没有证据。
也怪他,自己选了要到酒店度假,这两天简直了,除了吃就是“睡”,辛心实在绷不住了,他拉着蒋惟的手循循善诱,谆谆教导,“蒋博士,你已经三十好几了,要注意保养,人生岁月长,少壮太努力,老大也会徒伤悲的。”
蒋惟神情平静,只是一双眼睛慢慢沉下去。
辛心:“哥,请勿装忧郁。”
蒋惟抽开手,侧过身,看向窗外的露台。
辛心:啊,好一个悲情的美男子,如果不是一天之内把他X了三次就更好了。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辛心往蒋惟肩上趴,“哥……你不爱我了……”
蒋惟转过脸。
辛心:“你只爱我的肉-体。”
蒋惟:“……”
蒋惟把人抱住,捋头发,他动作轻柔,眼神也柔情似水,辛心放松了警惕,就听蒋惟幽幽道:“胡说八道是要挨X的。”
辛心:“……”不好!
其实辛心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总还是觉得很害羞,他每次都心跳快要飙到一百八,那种彻底失控的感觉总让他感到后怕,觉得自己在那个时候会不会太失态了很丑。
他也不敢真的问蒋惟,说,你好你好,请问我在那个时候的样子是不是很奇怪?
他有观察蒋惟,以己推人,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很奇怪,可还是忍不住害羞。
辛心从浴室出来,已经从浴室的衣帽间里拿好衣服,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地全副武装。
蒋惟站在窗前,也已经穿好了冲锋衣。
辛心三步并作两步扑到蒋惟怀里,亲亲蒋惟的脸,“帅。”
蒋惟顺手给他戴上毛线帽,捏了下辛心的嘴,“不买别碰。”
辛心笑倒。
两人出门看下雪。
露台景观做得很漂亮,辛心是纯正的南方土狗,这辈子没见过真的雪,撒开蒋惟伸手接雪哇哇转圈。
蒋惟以前上学的时候有段时间经常出去旅行徒步,该见识的都见识过了,他点了支烟,看辛心在那蹦来蹦去。
鲜活的、美好的、活生生、正在跳动的一颗心。
蒋惟的嘴角不由露出淡淡的微笑。
他可以看他到地老天荒。
“这个雪已经堆起来一点了,来来来,快过来我们堆雪人。”
辛心双手拱雪。
“堆个小猫吧……”他想了想,又笑了笑,冲不远处的蒋惟道,“还是堆个猫头鹰吧。”
猫头鹰叼着烟过来,“堆个阿拉斯加吧。”
“阿拉斯加?狗哦?”
“嗯。”
“为什么?你喜欢狗吗?家里不是养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