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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布布花对谱尼使用寄生种子（第3页）

他深吸一口气，拨通零的号码。

“还在吗？”

“我一直都在。”零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多了几分温度，“我只是换了频道。”

“帮我查一件事。”林小凡盯着远处一栋政府大楼，“‘情感人权’法案通过后，哪些机构正在秘密修订‘异常行为识别AI’？”

“已经查到了。”零说，“教育部、公安系统、甚至部分医院的心理评估模块，都在升级算法，新增关键词监测：‘过度艺术表达’‘非功能性哭泣’‘持续性荒诞言行’。”

林小凡冷笑：“他们管这叫预防，其实是在恐惧。”

“没错。”零顿了顿，“但你也知道，真正的战争不在数据库，而在日常。”

是的。

真正可怕的不是监控，而是内化。

是一个孩子画画被批评后，主动撕掉作品；是一个成年人想哭时，第一反应是躲进厕所；是一对情侣吵架，不说感受，只谈“解决方案”。

压迫最成功的形式，是让人自愿戴上枷锁。

他转身离开篝火会，脚步坚定。

三天后，一座废弃剧院门口挂出新招牌：

**“不合理学校”**

**招生对象：所有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的人**

**课程包括：如何合法地发疯、怎样优雅地拒绝成长、以及??在全世界都说“不”的时候，依然能说出“我要”。**

林小凡站在讲台上，面前坐着形形色色的学生：穿婚纱上班的女人，坚持用颜料代替墨水写字的公务员，每天给路灯写情书的快递员，还有个少年，书包里装着二十个不同人格的日记本。

“欢迎来到避难所。”他说，“这里不教你们变正常。我们只教一件事??**如何更彻底地做自己。**”

第一堂课，他放了一段视频：上世纪“清心计划”实验室内部录像。画面中，科学家冷静记录：“第14号样本切除杏仁核后，已不再流泪，效率提升37%。”

教室一片死寂。

“他们以为，去掉情绪，人类就能成为完美机器。”林小凡关掉视频，“但他们错了。没有情绪的人不是进化，是灭绝。因为爱、愤怒、悲伤、荒诞……这些不是bug，是让我们成为人的源代码。”

下课铃响，没人起身。

一个女孩举起手，声音很轻：“如果……我爸妈觉得我来这里就是疯了呢？”

林小凡看着她，忽然笑了。

“那你问问他们??”

“他们最后一次为自己活，是什么时候？”

当晚，学校屋顶亮起投影，播放学生们提交的“自我宣言”：

>“我宣布，我有权在周一早晨感到绝望，而不必立刻振作。”

>“我宣布，我可以同时爱两个人，或不爱任何人。”

>“我宣布，我的价值不由生产力决定。”

>“我宣布，我可以在葬礼上放烟花，只为纪念她最爱的热闹。”

信号被同步转播至全市公共屏幕。

凌晨两点，警笛声逼近。

五辆黑色车辆停在校门外，下来一群穿制服的人，手持文件，声称“该机构涉嫌传播反社会价值观，立即取缔”。

带队的是位中年官员，眼神锐利：“林先生，我们知道你是‘心跳重启事件’的策划者。但自由不能没有边界。你们的行为正在制造混乱。”

林小凡站在台阶上，身后是全校师生手挽着手形成的屏障。

“你说混乱？”他反问，“那请问，是谁定义的秩序？”

“法律。”

“可法律也曾规定女人不能投票，同性不能相爱。”林小凡往前一步，“你们害怕的不是混乱，是失控。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真正的失控，是所有人都按同一个模子活着？”

官员皱眉：“你这是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