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故无奈,暗暗记下小姑娘有多记仇,迈着步子到跟前,屏退这铺子左右绣娘,只留下他们:
“那便算臣求求公主,劳驾帮个忙,让我见见他们。”
他弯腰凑近,两张脸隔得有些近,谢宁玉下意识地想退,被大手摁住了后脑勺,距离只得被固定。
如此,让她难免想起那一日的深吻,被固定住的头不敢乱看,偏偏视线里还都是那张薄唇,弯出好看的弧度。
她眯眼警告:“你在威胁我?”
裴故又慢慢凑近几分,表情无辜:“臣在求公主垂怜,给臣这个机会。”
“卑鄙。”
“是。”
“下流。”
“……我不反对。”
他喉头滚了滚,视线从她眼睛一寸寸下移,停在有珠峰的红唇处。
“但能不能让我坐实?”
谢宁玉一怔,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侵身覆下,距离不过鼻息之间,就此停住。
接着就是有意无意的试探,一点点,一点点地摩擦,靠近,直至于近乎无的距离。
见她一直没反对动作,到底神色一暗,头完全低了下去,唇瓣覆盖,一片湿润温暖。
他亲得很轻,远没有上次她主动时急躁。
唇瓣在动作间不停摩擦,良久之后,方才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试探,舔着上唇的玉珠。
谢宁玉早在他覆上来前便下意识地闭眼,羽睫颤抖,口齿被他带着不自觉地打开。
来者先是明显的一顿,而后覆在她脑后的手猛地将她抱起,一阵天旋地转,坐在椅子上的人变成了裴故,她被放在少年的腿上,被迫仰着头,紧紧的依附。
谢宁玉被吓了一跳,眼睛睁开,正对上裴故那双微眯的眸子,满是旖旎的缱绻,似乎整个眼中只容得下她一个。
滚烫的情愫热得她一颤,原本轻舔的吻也变得有些粗重,来人长驱直入,原有的柔和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占有。
她半带裹挟地回应,良久,嘤咛一声,他这才放开,又变回小心翼翼地轻柔,大手摸向她红透的耳尖。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被放开,整个人如释重负,趴在他肩头小口喘着气。
“我总有一天会咬死你。”
许是不愤,她带着些怨怼地冲她放狠话,后者轻笑,笑声愉悦又带着挑衅,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边:
“那我拭目以待。”
“……变态。”
“你说得对。”
他附和着她的话,良久,才又轻轻问道:
“阿玉呢?现在能给我这个面子了吗?”
“……则述哥哥公务忙,我不确定他这些日子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约了天香局今日的位置。”
裴故像是早有所料,善解人意地开口。
谢宁玉闻言瞪他:“你早就想好了今天会把他们约出来,还假惺惺问我,虚伪。”
“你说得对。”
裴故还是应和,但跟着又挑眉:“不过我不止约了今天,从此刻到我们婚期那一日,我都约了包厢。”
他想,如果她不垂怜自己,那便只能由自己厚着脸皮去请。
总归谢宁玉在乎的人,他没道理不礼数周全地一一拜过,再恭恭敬敬地奉为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