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便好。”姚雷奕在身后用手指亲亲梳着她的发丝。
“真儿,我知道,我并非是你一开始合心意的郎君,可我愿意去学,我从前不会附庸风雅,也不会说些甜言蜜语,只懂得行军打仗,真儿在这都城长大,想必是喜欢风度翩翩的男子,可我不是,我只会舞刀弄枪,可是我愿意去看、去听、去学,我是大燕的将军,也可以为你做大燕的张敞。”
“可是,我听说老人说,是张敞儿时伤了妻子的眉,我的眉毛又没有因你而受伤。”墨佳真转身抓住姚雷奕的手,抚摸着手上的老茧又道:“将军的手合该保家卫国,何苦为女儿家所拘束。”
姚雷奕听到这话郁闷地说:“我虽未伤过你的眉,却毁了你原本想要的亲事,让你嫁给我这样的武夫。”说完又忍不住转头看着她。
“我原本想要的亲事?你。。。。。。”墨佳真愣住了,怔怔地看着他,不由得松开他的手。
姚雷奕忍不住凑近墨佳真,把头埋进她的肩膀处,闷闷地说:“陛下赐婚那日,我找过你了。”
墨佳真疯狂回忆:“在哪里,为何我那日没有见到你。”
“你同你哥哥说,你原本是属意那许泽当夫婿的。”
墨佳真瞪大了眼睛:“你偷听我们讲话?”不对,她与哥哥说话时是在墨府,他如何能偷听?墨佳真转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还偷偷潜入墨府?”
姚雷奕忽然有些尴尬,自己当时确实是行了那听篱察壁之事。
“我当时听闻陛下赐婚,我想见你。”姚雷奕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想见未婚妻,确实也没什么错。
墨佳真指着姚雷奕,脸突然涨红,气到话都哆嗦了:“你还,你竟然还敢说?”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可还得了。
姚雷奕见墨佳真松手,连忙追上去抓住她的手,一边用指腹摸着她指甲一边说道到:“在育婴堂你还骗我,明明赐婚给我你就很失望。”姚雷奕越说越小声,眼眶都有些泛红,自己在九原战无不胜,偏偏回到都城,在儿女姻缘上栽了这么大的跟头。
墨佳真看见他这样,简直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半夜翻墙偷听明明是他干的,现在倒是她的不是了。
“行啦。”墨佳真看他这样也不敢再说他偷听的事,右手被他抓着,只能用左手顺着他的后背,“陛下赐婚,我得知是你之后,确实是失望的。”
姚雷奕看她坦然承认,立马瞪大眼睛皱着眉头盯着她,仿佛墨佳真是什么骗心骗身的坏人一般。
墨佳真又赶忙解释:“墨家世代从医,也就只有我哥哥在户部任职,官职也不高,我原本是想着找一个兴趣相投的人,不必大富大贵,高官厚禄,只要相敬如宾,开店看诊,粗茶淡饭也乐在其中。”
“况且,姚家比起墨家位高权重,我一开始也怕……”
“你怕我欺负你?你状告无门?”姚雷奕补充着。
墨佳真又想起初见时:“难道不是吗,初见时我刚给云奕解了毒,母亲与我说话多了几句,你就冷冰冰地打断了。”这辈子还没被谁那样疾言厉色对待过,墨佳真越说越憋屈。
姚雷奕也被气笑了,自己明明小心翼翼,怎么就成冷冰冰的了,自己一开始明明是热脸贴冷屁股。
“我若不打断母亲说话,你就成我干妹妹了,干妹妹能和我躺一张床上吗?”姚雷奕凑近几分,额头抵住她的脑袋:“不是你高攀,是我高攀,真儿,从始至终都是我高攀。”
墨佳真听呆了,谁说的他不会甜言蜜语。墨佳真低头浅笑,也不知道手握重权的将军是怎么“高攀”小小的墨家。
“将军,为何一定要娶我呢?因为我救了云奕?”墨佳真心中也有些好奇,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优秀的地方,身世不出彩,长相不出众。
“喜欢就是喜欢,哪里有什么理由呢,或许,是月老的红线将你牵到我身边,又或许,我们是注定的夫妻。”姚雷奕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似乎无法自控,目光总是追着她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对了,真儿,昨天说要带你去后山,你多添件衣服,我带你出去玩。”姚雷奕背着弓箭,随后又抱着墨佳真上了马,骑着马往庄子外跑,在这里不用顾及他人的眼光,只管跟着姚雷奕就行,马蹄疾驰,掠过一路的风景,墨佳真好奇探出脑袋看着,这是她第一次骑马,新奇得不得了,跟坐马车完全不一样。
姚雷奕看着她好奇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