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楸望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下。
原朗挑眉看她,对着电话说了句“稍等”,然后扣住她的后颈深深吻了回来。
“等我回来继续。”
挂断电话时,他意犹未尽地摩挲着她的唇瓣。
余楸红着脸推他:“谁要跟你继续!赶紧走!”
原朗大笑着出门,临走还不忘回头叮嘱:“记得换回橙子味的洗发水!”
余楸抓起抱枕砸向已经关上的门,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
她算是明白了,比脸皮厚,这辈子都赢不了这个表面正经、内里黏人的原书记。
*
盛夏的日头毒辣,连塘边的芦苇都被晒得蔫头耷脑。余楸戴着草帽巡完塘,后背的T恤已经湿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她抹了把额头的汗,喉咙干得冒烟,满脑子都是冰镇西瓜和冒着冷气的冰淇淋。
以前每到这种时候,她都会骑着小三轮去镇上的冰棒店,成箱成箱地往家搬。
奶油味的、巧克力脆皮的、水果冰棍,塞满冰箱的冷冻层,光是看着就让人安心。
可自从和原朗在一起后,她的快乐被严格管控了。
“一天最多一根。”
原朗像个冷酷无情的执法者,把她偷偷囤的冰淇淋全数没收,还振振有词。
“你上次生理期疼得直不起腰,忘了?”
余楸气得牙痒痒,偏偏又反驳不了——她确实贪凉,每次吃多了冰,小腹就疼得厉害。
可这么热的天,连塘里的螃蟹都躲在水草底下不肯动弹,她凭什么要委屈自己的嘴?
于是,一场关于冰淇淋的拉锯战正式打响。
余楸把冰淇淋藏在蟹塘值班室的冰柜里,结果第二天就被原朗“无意间”发现,还分给了来参观的小学生。
她偷偷塞进背包夹层,结果半路融化,黏糊糊的奶油渗出来,把她的记账本泡成了“奶香限定款”。
她甚至试过让林小樱帮忙打掩护,结果原朗一个眼神扫过去,林小樱立刻叛变,举着冰淇淋上缴,还谄媚地说:“原书记,她还想吃第三根!”
余楸:“。。。。。。”
叛徒!
今天,她终于逮到机会了。
清晨巡塘回来,余楸热得头晕眼花,路过原朗家时,发现院门虚掩着,屋里静悄悄的——他应该去村委会了。
天赐良机!
她蹑手蹑脚地溜进厨房,直奔冰箱。拉开冷冻层的瞬间,冷气扑面而来,她幸福得眯起眼。
“藏哪儿了呢。。。。。。”她小声嘀咕,手指在冻鱼和速冻饺子之间摸索。
终于,在最底层摸到一个熟悉的包装盒——是她的巧克力脆皮!
“哈!”
她得意地笑起来,三两下撕开包装纸,“原朗啊原朗,防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