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明白的。何况她也不想告诉任何人,纪襄垂眼,没有说话。
房夫人眼神示意仆婢都下去,凑近一些握住了纪襄的手,低声问:“你们二人可有过肌肤之亲?”
纪襄心下一惊,这要如何说呢?谁没有,她心虚。说有,那也算不上真的
她犹豫间,房夫人叹气道:“是他对不住你。”
纪襄连忙道:“没有,夫人您误会了。我和司徒他,并没有到这地步。”
她斟酌了片刻,道:“夫人,我不知道司徒是如何对你说的。我和他先前有些误会,现下,我们已经约好他回京之后,我也回京。”
纪襄起身屈膝,道:“没有事先告知您,是我们的过错。”
房夫人松了一口气,道:“真的没有?”
纪襄摇头。
房夫人心中五味杂陈。
她对司徒征的行径很是不满,对纪襄也是一样。两个人都没有成婚,就如此私下来往,实在不妥。原本,她是想要责备几句,但如此误会一打岔,想好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想想也是,她肯定是受了大委屈,才会躲起来。
她思忖片刻,道:“他的婚事我们是真管不了,他认定了你,说老实话,总比先前不肯成婚要好。我们并无意见,但你住在这里,实在不妥,还是随我回去吧。”
“夫人,我和他约定好了,等他回京之后再议。”
纪襄的语气虽然客气,却很坚定。
房夫人听出她不愿意跟着自己回去的意思,面色闪过一丝不愉。
转念一想,她连儿子都管不了了,何必再去管还未过门的儿媳妇呢?
她笑道:“那好,县主若是有何事,尽管打发人来府里说一声。不如我让画墨留下?”
纪襄还是委婉拒绝了。她看得出房夫人有些不高兴了,想想以前怎么哄太皇太后的,温声说了几句好话。
她不想有争执。
房夫人果然笑了起来,关切地问了纪襄几句平时爱吃什么,在这里住的好不好。纪襄一边回答,一边想,司徒征母亲确实明理,也好说话。
二人聊了许久,最后说定了司徒征一回来就来接她回京城。
纪襄忍了忍,还是问道:“夫人可有他的消息?”
在司徒征赶去战场的路上,给她写过两封信,告诉她行路匆匆之后怕是不得空日日写信了,让她不用担心。
之后就没有音讯了。
房夫人摇摇头:“没有。”-
乌垒,荒地。
司徒征坐在帐中,周围是神色各异的各个将领。彼众我寡,此战着实难打。何况,前几任皇帝都不作为,此城在过去四十几年里,被胡人抢去过统治一段时间,逃亡的将士百姓甚多,连伙夫都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