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站住脚,看着花树后的马:“它叫追风?”
“追风逐日,你给取的名字。”段昀走过去,顺了顺追风的鬃毛,“它很喜欢你。”
裴玉倒是想摸一摸追风,可惜他身怀佛骨,除了段昀,没有鬼物敢近身。
他转身走向院门,段昀立刻抬脚跟上。
追风看到他们离开,便越过篱笆默默尾随,不近不远地缀在后面。
此后数日,裴玉连手指都没让段昀碰一下。
直到大年除夕夜,段昀实在憋不住了。
夫妻相伴守岁,竟然还得相隔六尺,这叫什么事!
“裴玉……”段昀死死地盯着裴玉,“你真忍心如此对我。”
长夜漫漫,闲来无事,裴玉提笔写信,刚写下“兄长展信佳”几个字,听见段昀的话音,笔尖一抖,差点弄脏信纸。
他抬脸看向段昀:“那你想怎样?”
“我想亲你,想摸你,想咬你,想抱你。”
段昀倾身压着桌案,逼近裴玉,一字字地说:“我想要你。”
裴玉被他眼中欲念灼得脊骨发麻,转眸错开视线,镇定问:“有多想?”
“想疯了,宁愿被佛骨焚成灰,也非要碰你不可。”段昀唇角蹭着裴玉的耳垂,“别折磨我了。”
裴玉气息微顿,不动声色地解开腰间衣带,然后搂住了段昀的脖子。
“来。”
轻柔的一个字似火星溅进滚油,积压已久的欲念瞬间燃烧,段昀猛地抱起裴玉,两步来到床榻间。
衣带缀着锦囊掉在木椅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段昀没脱裴玉的衣衫,意乱情迷地亲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不对。
佛骨呢?
裴玉上衣敞开,光洁玉白的胸腹被亲得潮红,他抓着段昀头发,察觉段昀停顿,轻喘着问:“不想要了?”
段昀脖颈青筋暴起,狠狠地吮了下裴玉,旋即起身回堂屋,拿来遗落在木椅里的衣带,抛到裴玉胸口。
裴玉歪过头,目光滑向段昀的身体:“你……”
“叫我的字。”段昀喑哑道,在六尺之外的位置席地而坐,一眨不眨地盯着裴玉,自给自足。
“裴玉,叫我溯光。”
他嗓音充满黏稠的情欲,张口催促裴玉的时候,眼神更似汹涌的热潮,将人吞没。
裴玉如他所愿,自然而然地低唤了一声。
“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