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没说话,只坐在榻上,有些闷闷不乐。
许二娘过去拍了拍他肩膀,“昨晚的事儿我听说了,襄王有意,神女无情。不过你若是在太难过,大不了你公出的这段时间我帮你看着沈姑娘,若有消息便飞鸽传书于你,可好?”
许淮默默点头。
他运气好差!
可是又不能对不起师父的一片栽培之意,呜呜呜……
——
余后接连十日都相安无事度过,除了那男宠不似开始那般有力气折腾,渐渐萎了下去,基本上一个时辰便草草了事儿。
开始沈葶月嫌他太过生猛,还想换人,后来一想,连着十几日都是他,他便是心有余也力不足了,还不如一直是这个人呢。
这日,距离她被下毒已经过去了十二日,明日过后她便可遣散院子里那些男人了。
夤夜时分,沈葶月洗漱歇下,熄灭了桌案上的灯,只留了床前两盏夜灯,正准备睡觉时,门外传来了小寒的声音:“姑娘。”
沈葶月起身,小寒肩上挂了件披风推门进来。
沈葶月见她手中拿个风灯,忙问:“怎么了?”
小寒看了眼门外,旋即压低了声音:“姑娘,好像有人在院外监视我们,刚刚我去巡夜感觉树上有道视线一直盯着我,等我再看过去的时候,却找不见了。”
沈葶月有些心惊,脱口而出,“会不会是太子……”
她真是被太子弄出阴影了。
可她现在有名有分,甚至在皇宫里挂了名了,太子想动她应该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
沈葶月道:“哥哥给我留了两个暗卫,就算太子的人来了,他们打斗必有动静发生,到那时候巡防营和京兆府的金吾卫也能听见。今晚应该没事,明儿一早你托暗卫去给哥哥递消息。”
这夜,主仆两人虽然相互安慰,可不出意外的双双失眠。
翌日清早,天色暗沉阴晦,大片乌云笼罩,似是要落雨。
沈葶月站在廊檐下,身披素衣,蹙起黛眉,这不是个好兆头。
好在小寒让暗卫去找哥哥了,想必哥哥定能查清楚幕后之人。
暗卫走后不久,男宠如约而至,他站在前院和后院交界处那道垂花门初安静等待小寒带他去净室。
内室中,沈葶月心中记挂着昨晚之事,心不在焉,连男人什么时间进来也不自知。
连番运动下来,沈葶月早知男宠精气神耗尽,便合衣躺下,让他速战速决。
谁知,男人的手刚摁在床榻上,她便感受到了一股灼人逼仄的气息。
沈葶月瞪圆美眸,他哪来的力气。
上边的陆愠透过漆黑的绸缎,自然而然的捕捉到了她脸上细微的神情,忍不住抿唇,咬她唇的力道大了些。
怕她觉得自己不行,来之前他特地喝了一碗壮阳药。
看葶葶还嫌弃他不!
沈葶月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有些不满,食指点了点他肩膀,示意他轻点,哪想到男人顺势攥住她的手,低头吻了上去,细细密密的吻如同雨点,令她战栗间却又突然意识到不对。
陆愠最擅此动作,回回她推他或者伸手都会被他借势拿住。
一股遍体生凉的灭顶般的恐惧,让沈葶月身子微微颤抖。
她杏眸充斥着不可置信,趁男人低头解衣裳的时候一把摘下了他眼睛上的绸缎。
“你……”
沈葶月盯着那张极为俊美,却又让她极为厌恶的脸,颤抖着后退身子。
“陆愠,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沈葶月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巴掌,语气冰冷:“滚!”
陆愠被她打了一巴掌,毫无所动,一双黑眸柔和的看着她,大掌试图安抚她的肩膀,却被小姑娘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