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倘若是重伤的话,那么枥木以咒灵的形态游荡在外面,能否寻找到她就关乎着她能否从重伤昏迷的状态中苏醒过来。
对于被栽赃上凶手罪名的佐伯秀甫而言,这也是他清洗掉自己污名的机会。
一切都说得通了。
“哇,我一直以来困惑的问题终于又解决了一个。”
太宰弯起嘴角,抬手轻轻地鼓几下掌,嘴里轻声夸赞了几句。
“果然,不管是谁,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都很麻烦啊。那位知情者居然连天人五衰的成员都瞒过去了,这可是了不得的成就。”
虽然不清楚某位俄罗斯人对此是不是完全不知情,或者说他本就有将计就计的后招,但是对于他的计划出现一些不可预知的小失误小差错,太宰对此表示乐见其成。
值得庆祝。
鼓掌鼓掌。
“那么,现在只需要证明,导致长濑麻奈小姐车祸身亡和袭击川咲樱小姐的人并不是那位知情者,就可以完成我的推理了。”
太宰手伸到自己的风衣内,从里面拿出了几张纸张,把纸张放在了与五条之间的桌面上。
是信件。
信件?
五条和伊地知同时把视线看向神官。
该不会……
“居然、居然是你偷的!”
在视线接触到那几张熟悉的纸张后,神官难以置信地看向太宰,双眼中满是错愕。
“你是怎么躲过我的术式的!”
“因为我不是咒术师啊。你该不会以为高专的客人全都是咒术师吧?职业歧视要不得噢。”
太宰笑着耸了耸肩。
他把信件推给五条,朝着神官的方向努努嘴。
“虽然这里面的有用信息几乎没有,但是信件能提供给我们的除了信息以外,还有立场。”
五条从桌面上捞起信件,开始一张一张地阅读。
和太宰所说的一样,信件当中并没有透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或者证据。
但是其中的态度是明确的。
神官这次前来东京的任务,确实是等待他抓捕到佐伯秀甫之后,将其押送回严岛。
“严岛神社是这一系列事件的幕后推手,这一点是无疑的,那么我们需要弄清楚的关键就是:在严岛内部里互相对峙的不同势力,到底哪一方能成为我们的盟友。”
太宰展开双手,侃侃而谈。
“到底是自诩正义的神官这一边呢?”
他的手掌展向依旧伏趴在茶几上的神官。
“还是我们至今仍然在逃的诅咒师那一边呢?”
突然,太宰的视线毫无征兆地越过五条,无比锐利地直直钉在门边仿佛已经成了背景板的枥木身上。
眨眼之间,深色的身影从门边飞速略过大半个会客室,直直地冲向茶几的方向,动作间不带片刻犹豫。
五条猛得回头看向枥木。
门边立在那里的咒灵已经不在原地。
咚——
趴在茶几上的神官被巨大的力道扫下桌面,身体被惯性冲击着撞上墙壁。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神官诧异而怨恨的目光,枥木握住神官脖颈的双手不断加大了力气,漠然地看着他的脸庞逐渐染上窒息的紫色。
“呵、呵呵……”
太宰的药效还没有过,连挣扎力道都没有的神官突然笑了起来,胸腔里传来风箱般的气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