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屋暖气坏了。”
“找前台换一间。”
“我喝多了头有些痛。”
“你的酒是中午喝的,早该醒了。”
“我换了地儿睡得不踏实。”
“我身边有人也睡得不踏实。”
话说到这儿,季曲也摸清了孟慈的底儿。
季曲叹气:“我说的都是借口。”
孟慈抬眼:“我知道。”
从温暖怀抱中抽身,孟慈握住门把,瞥了季曲一眼。
意思是让他从门板上起来,赶紧离开。
季曲拉住门把,刚好也摁住孟慈,一个侧身围在孟慈背后,贴近。
“我想和你一起,什么都不干也好。”季曲的嗓子有些哑,像是泡了陈年酒,“这句是真心话。”
“慈慈,我好想你。”
一连两次,熟悉的落锁声再次响起。
季曲气到无语。
孟慈这把硬骨头,估计死后送到焚烧炉都烧不成灰。
手里还残留着香味,指腹碾在一起搓。
季曲胸口堵着气,转身离开。
洗完澡后,孟慈终于做好情绪分割。
她从冰箱里取了一瓶纯净水,拧开盖子喝了几口,从口腔到胃里都跟着冷下来。
门铃响了。
“您好,客房服务。”
孟慈皱眉,季曲怎么没完没了。
走到门口通过猫眼朝外看,只有一位服务生。
解锁开门,服务生操着标准的待客微笑,送上一支纸袋。
疑惑接过,孟慈问这是什么,服务生说是季先生让送的,随后便道了晚安离开。
关上门往回走。
纸袋一开香味就跑出来,两只胖乎乎的烤红薯,不似刚出炉滚烫,却仍有余温。
孟慈脚步一顿,心里突然沉甸甸的。
嗓子眼有些梗得慌,好像冰水也能噎人一样。
与此同时手机也响了,是季曲的消息。
【那个老大爷下班了,在周围又找了别家买的,明天再去。】
季曲是会疼人的。
只要他想。
那是与生俱来的天分。
第二天的流程走得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