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慈月也怕惹狠了他,爱极生恨,分手后被他报复,她缓了缓语气,自认为周全地找补:“以前的爱是真的,和你的经历是我最珍惜的一段过往,但时间改变了很多,你太优秀,有很多比我更好的女孩配你,我也找到了属于我的幸福,祝你未来得偿所愿。”
回应她的,是魏寒冬的一声冷笑。
温慈月顿时打起精神,看来这一茬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就在她绞尽脑汁打腹稿,准备把他捧得高高的、把自己贬进尘埃,违心地给她配不上魏指挥官找论据的时候,这几个月一直跟在她身边尽职尽责的保镖进来。
温慈月的脑袋随着徐远转动,看到他俯身凑到魏寒冬耳边低语几句,紧接着,魏寒冬起身起来。
温慈月喊了一声:“你去哪儿?”
魏寒冬没回头,只把背影留给她:“我很快回来,在这儿等着。”
如果是以前,温慈月早就抬屁股走人,可她现在有求于人……
温慈月手指敲击桌面,实在觉得好笑,她想分手,竟然还要求魏寒冬松口。
就这么等待着,时间往后拨了十分钟,期间温慈月吃了一个豆沙包,为之后的争夺自由战补充体力。
她对这次的结果充满信心:任何人都不会容忍枕畔人出轨,更何况还是魏寒冬这样的天之骄子,他查清楚她这段时间的经历,只会让她滚得远远的。
门被推开,脚步声响起。
其间夹杂一声怪异的呻吟。
温慈月不明所以,走过去看。
这一眼,把她钉在原地。
正门进来是富丽堂皇的大厅,墙壁用绸缎包裹,顶部一圈雕刻繁复花纹,奢石铺盖的地面铺了一层柔软的地毯,以前刚住进来时,她总是忘记穿鞋,魏寒冬就命人把地面全部铺上地毯,包括台阶,她光脚在别墅里奔跑,白色地毯纯洁又干净。
可是此刻,混着血的污泥在地毯呈喷溅状。
徐远拖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依稀能看出穿着西装,只是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狼狈不堪,像是从宰猪场逮出来,一身的血和泥。
而魏寒冬坐进了沙发,目不斜视,把玩着手里的军刀。
温慈月往后退了几步,被熏得皱了皱鼻子:“你这是做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她颤着嗓音问:“威胁我?”
魏寒冬看她一眼,那一眼极其寒冷。
“你不认识他?”他说,抬起手示意,“让她看清楚,那男人是谁。”
徐远朝男人泼了一杯水,污泥滑落,露出了一张完整的脸。
“……陈远舟!”
温慈月惊喊一声,捂住了嘴。
她很难把面前的人和陈远舟联系在一起,陈远舟风姿潇洒,见她时从来打扮英俊,就连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很难想象,记忆里玉树临风的男人,竟然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像一只待宰的牲畜被随意扔抛在地。
“认出来了?”魏寒冬冷声询问。
温慈月强打精神,怒目瞪他:“我知道你有权有势,可这不是你随意践踏别人的权利!”
“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就该为他的行为负责。”魏寒冬将军刀放下,抬眼盯着她,窗玻璃挡不住阳光,把他渗着寒的眼暴露出来,不知何时,他的眼球布满了血丝,压抑得让人不敢对视。
温慈月心脏激跳,视野被陈远舟遍体鳞伤的模样充斥。
魏寒冬轻笑一声,“敢动我的女人,就该做好没命的准备。”
或许是被一杯凉水泼回了神志,又或许是被魏寒冬话里的杀意冲击,瘫软在地的陈远舟忽然动起来,他朝着温慈月所在的方向出声,原本清朗的嗓音布满了哀求,“温小姐,我求求你,你跟他说,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实话,一根手指都没有碰过你!”
温慈月本能地往后躲了一下。
一直注意着她的魏寒冬见状,绷紧的唇线微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