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知弗不管不顾地吻了下来,他磕破了我的嘴唇,急切地扫荡,虔诚又贪婪地吮吸。
温泉变成大海,带着腥味的潮湿快要将我淹没,他才贪婪地卷走一切,将头埋在我的肩膀,平复颤抖的呼吸和身体。
我木然地用手背抹去沾到唇上的血丝,“你有没有听说过每个人的头顶都有自己的守护神。”
房知弗抖得更加厉害。
“人每次犯错时,神就会流泪。”
我从他身上下来,扶住他的脸,一点点抬了起来。
“你头顶上的神,在哭泣吗?”
房知弗被她吻住,她微微弯着身躯,没在他身上找支撑点,就那么轻柔地落下一吻。
他流下了眼泪。
一滴一滴。
我小时候从没听过童话故事,第一次听说有童话故事时,已经知道它是骗人的了。
于是我拿它讲给别人听。
没听过童话的人不会爱公主,听过童话的人梦里有女巫。
终于从房知弗那里脱身,御寒的披风和棉衣被他要走,希望明天他还给我的时候别弄上什么脏东西。
右边的屋子没有点灯,奉弥那狗睡得还挺快!
我愤愤地抱紧自己,像是刚被剃光毛还不习惯的绵羊,一路小跑进正中那间最大的屋子。
屋里比外面黑上许多,我借着光努力往里头看了眼,奉弥常住的地方收拾得很干净,几乎没有凌乱的地方,不过这可能也和家具实在少有关。
床摆在最里侧,平铺的被子上又放了床叠好的被子,模糊的轮廓乍一看像拱起的坟。
这个联想使我后背发冷,关门的动作有些犹豫。
要不还是回去找房知弗算了。
“啪”的一声,门突然关上了,眼前漆黑一片,我的手还伸着,保持与谁击掌的姿势。
我靠!谁替我关的门,能不能别多管闲事!
“周妧。”
声音响起的同时,我顺着一晃的虚影甩出去巴掌,然后是更清脆的声响。
奉弥的脸被打偏,许久手指才搭上去。
“我好心来给你暖被窝,你居然打我?”
我也吓得不轻,“有病啊你,躲在这儿不吭声!”
奉弥咂了下嘴,“我以为你比较喜欢我沉默。”
他像只狗一样在我身上嗅了嗅,嘴角带笑,直勾勾盯着我看。
“我也不是很清楚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万一说不好,你又要生气了。”
我被恶心到了,欲把他推开。
奉弥侧过身子,笑吟吟道:“今晚你推开我太多次,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再推开我,我会难过的。”
大晚上的被人缠着不能睡觉,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有病,请去找大夫,如果你有劲,请去找老板,如果你想死,你屋里没有绳子吗!!!”
奉弥收敛了笑,认真了些,“你真想要我走?”
我指着大门,“赶紧滚!立刻!马上!”
“好吧。”他过分俊美的脸有片刻落寞,叹了口气,“与最好的朋友相聚,她却和其他人玩在了一起,一想到这件事我胸口就好疼,难受得睡不着觉。”
他漫不经心地提问,“有几个兄弟应该还没睡,你说我把他们叫过来开个故事会,喝几杯酒宣泄一下心中的苦闷不过分吧?”
我笑了,然后掐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