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青定会忍不住埋怨,可若不见她又不甘心。
沈青补足后面的话:“不如让璨儿拿出当长兄的风范,照料一番两位小皇子,兄友弟恭于璨儿的名声有益。”
皇后目露沉思:“璨儿的课业也该抓紧了,就算差三皇子一些,也不能差的太多。”
皇后话音刚落,沈青便开口了:“大皇子年纪毕竟还小,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娘娘万不可操之过急。皇上看重骑猎,若大皇子身子弱了,于学武不利,长久以往岂不是让皇上失望。”
因为看过太多揠苗助长的例子,她并不希望大皇子疲于应对这些,而身心乏累身体受损。
于皇子而言,最能出风头的除了课业便是狩猎了。
皇后反应过来后,有些失落:“本宫又怎会不心疼璨儿?”
沈青松了一口气,璨儿是个好孩子,平日皇后也是惯着的。
她开解道:“璨儿是个懂事的,他若知道娘娘忧愁此事,定会为娘娘分忧,可娘娘也疼璨儿,只怕届时,娘娘反而会劝解璨儿不要过度用功。”
皇后心中酸涩,是啊,她的璨儿这么好,做母后的应该为璨儿夺得太子之位,而非将此事压在璨儿一人身上。
实在是她不该。
沈青见皇后露出心软神情,觉得是劝住了,又陪了皇后一会儿,这才从坤寧宫离开。
坤宁宫外,萱草跑出来,将一件香包塞到欲要走的沈青手里,并冲她眨了眨眼:“答应淑妃娘娘的!”
方才,萱草去承乾宫唤她,沈青见她心情不错,便问何事,原来是萱草最近在学製作香包,并製了好几个,她自是笑吟吟地朝萱草讨了一个。
沈青见状一乐,闻了闻:“果然好香,多谢萱草姐姐。”
萱草弯唇的弧度很大,雀跃道:“喜欢就好。”
沈青当即就把香包佩戴在身上了,她从前是坤宁宫的宫人,萱草与她有私交再正常不过了,再说了,她们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有的交集,并不需遮掩般回避。
萱草见此心里暖融融的,直至回到坤宁宫仍是笑的模样。
荠荷看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
萱草原是皇后身边最亲近的宫女,但现在没了淑妃在她与皇后之间调停,即便仍是大宫女,但皇后却越发不待见她,打发了她去管库房,并不叫萱草近身伺候。
萱草还傻乎乎觉得皇后是看重她,更尽心尽力了,皇后见此也不再管她。
如今便是她,说话的分量都要比萱草重。
现在也就萱草有闲心也有空去制香包,给她们一人准备了一个,也仍惦记着淑妃,今日的差事便是萱草特意嘱咐要留给她的。
如今香包送去,萱草可算是满足了。
沈青戴着香包回到了承乾宫,她道:“明日太医来請平安脉时记得提醒本宫让太医检查一下香包,这几天本宫都想戴着它。”
她虽日日去坤宁宫請安,但见萱草的次数不多,仅有几次运气好,才会聊上几句。
收到萱草的東西,她是惊喜的,亦不想辜负了这份情意。
这可是萱草亲手制作的,不知道有多少繁琐的过程才得这样一个好闻的香包。
宫人记下此事,想上前为娘娘取下:“娘娘,不若明日经太医检查过再佩戴?”
沈青虚虚抚开了宫人的手:“不必,不差这半日。”
她闻着只是寻常几味好闻的香,况且萱草再大意也不会让别的東西掺进到里面,这毕竟是她送出手的,若出了问题,首先牵连的便是萱草。
宫人见自家娘娘开心的模样,便没再多劝。
果然,翌日请平安脉结束,太医接过香包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道:“都是普通且寻常的香料,香囊的布料与丝线也没有问题,娘娘用了半日没有出现风疹症状,便是无碍的,淑妃娘娘可随意佩戴。”
沈青点头,没有风疹意味着里面没有让她过敏的東西。
一连佩戴了数日香包。
一日,沈青起身时下意识扶住额头,有轻微的恶心想吐。
等起身穿戴好,那种感觉更强烈了,她看向白桃,皱着眉:“去请太医。”
白桃看出了沈青的难受,只说了一句:“奴婢这就去。”便带着两名小太监疾步往太医院赶去。
白櫻上前扶住沈青,关切问:“娘娘这是怎么了?”
沈青耷拉着眼睛,无精打采:“恶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