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余银的肚子看不出什么,但背着,余银的肚子贴着游雾州的后背,本来就动了胎气,这要是再挤到咋办?
游雾州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但推车在这路上,一颠一颠的走着,那不是更不合适啊。
余银翻了他一眼,往前继续走,只是脚下的步伐比较缓慢,每一步走的都刻意稳当。
看得出,她自己也很小心翼翼。
她喜欢孩子,也想要孩子,只是游雾州不想要,她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这个孩子来了,不管结果如何,孩子都是她的,她做了许多打算,总能如愿以偿地。
余银这么想着。
游雾州一脸严肃地盯着余银走,生怕她哪一步没走稳,再摔倒了。
篮子里没有扇子,一路上游雾州一邊盯着余银的脚,一边一只手替余银挡着光,一只手扇着风。
余银看着他的这些举动,觉得有些奇妙,但心里也挺受用。
毕竟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爹,对孩子重视,是她希望的。
俩人就这么走着,到了村子里,余银抿了抿唇,冷淡道:“你去给娘们送綠豆汤吧,等到下工了再说这个事。”
她想等下工后,亲口跟余阿娘们说这个好消息。
这样的好消息,当然是要一家人在一起,很隆重的说出来。
游雾州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点头道:“我送你回家后,再去给娘和舅母送綠豆汤。”
他还是不放心余银,这本来就动了胎气,他也粗心,让余银在地里幹活累到了。
余银觉得他有些夸张了,忍不住说道:“我是看不清路啊,还是三岁小孩不会走路啊,你赶紧忙你的去。”
说完就往余家走,她走的也不急,很小心的,看到有人过来,就往旁边去点。
游雾州的心也松了些,拿着篮子走的急促,往北边余阿娘们幹活的地方去。
余家没人,虎丫和余庆去地里捡黄豆了,余银回来后,突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她坐在屋子里愣神好一会儿,手轻轻放在肚子上,觉得很不真实。
真的有孩子了吗?
周华锦毕竟是医院的医生,应该不会把错脉的。
但她的腹部很平坦,一点都看不出,可怀孕了肚子不都很大吗?
她确实除了腰有些酸疼,肚子也隐隐作疼,而且她那个来的时候也会腰疼跟肚子疼的。
要是怀孕了,肚子疼孩子不会有事吧,只说动了胎气,真没事吗?
余银有些胡思乱想,她就对王桂香怀孕没什么印象,就对虎丫出生后印象深刻。
小时候的虎丫都是她带着的,家里人都去上工了,虎丫又小着,都是她领着的。
刚出生的小孩很难带,尤其虎丫小时候。也不知道肚子里这个以后什么样,是很听话还是很不好带?
就算很难带也没事,她有经验也不怕。
腰又有些难受,余银揉了揉腰坐起来,去床上找那瓶指甲花泡的酒。
床上没有,她又去在屋子里找了找,也没有。
真是有点奇怪,她记得就在屋里放着啊,难道游雾州又还给余阿娘了?
余银从屋里出来,往前院余阿娘的房间走去,谁知道正要往屋里进去,游雾州就又回来了。
看见游雾州,余银扭头问他,“那个药酒你放哪了,是不是给我阿娘了啊?”
“你要药酒干啥?”游雾州放下篮子走近她。
余银进了余阿娘屋里,说道:“我腰不舒服,想再抹点。”
游雾州没进去,听不真切她的声音,但突然想到了什么。
余银正翻找着,就听到外头的游雾州有些着急的喊她:“余银,别碰那药酒,你怀孕了不能用。”
她的手差一点就碰上药酒,骤然收回,空咽了下,问外面的游雾州:“不,不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