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雾州往余阿娘屋里进去,是她解释道:“不能用,那药酒有活血化淤效果,怀孕了不能用,你那天晚上我没给你用。”
余银有些站不稳,她就是在用了药酒后,浑身不舒服的,幸亏她那天自己涂着不方便,没倒两下涂抹。
就那一点,她都有些胎不稳。
明明三个月胎都会坐稳了,却因为她涂那个药酒,导致动了胎气。
她咽了咽口水,心里直跳,“我还倒手里了给你摁。”
闻言,游雾州的心里一紧,他安慰着余银,“没事,周医生都说了,没什么事,别担心,以后咱们注意点就行了。”
他只想着不给余银用,忘记了余银给他揉腰的时候,也会倒进手心的,也接触了。
幸好,幸好没事。
余银抓着他的手臂,咬唇道:“我
有些不放心,想再看看。”
她真的害怕,她突然想起来,王桂香怀余庆的时候,那时候饥荒才过去没几年,她们家粮也不够吃。余阿娘那时候让她和余金少吃点,也要把饭给王桂香吃,说女人头一胎还是注意点好。
余银这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她实在担心有什么事。
游雾州明白她的心思,搂着她的肩膀,“没事的,你放心,晚上我去把隔壁村那个大夫请过来,让他给你看看,你现在不宜多动,要静养少动。”
又补充道:“去镇上来回颠簸,对你不好,等下工了,我去请那个大夫过来。”
余银一听这也就作罢,都说了要静养,她去县里来回奔波,折腾的可是肚子里的孩子。
于是轻轻“嗯”了一声。
“我扶着回屋去。”游雾州搂着她道。
余银没说话,跟着他往房间里走。
“你快去上工吧,我哪都不去了,就在床上坐着。”余银慢吞吞地上床,轻声道。
“我去镇上一趟买点东西,你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没,我给你带回来。”游雾州从箱子里拿了钱和票,是她道。
“去镇上干啥?”余银把被子拥起来靠在墙边,然后自己再靠在被子上,“你要买什么?我没什么想吃的,不用给我买。”
“买点麦乳精,你最近都没怎么吃饭,这样不行。”游雾州给扇子递给她,又把蚊帐掖好,“我快点去,快点回,你困了就睡会。”
“走了啊。”游雾州走到门口,又顿住,“门要不要关?”
“随便你。”余银垂头看着肚子,她轻轻把手放在肚子上,喃喃道:“他对你还挺好的,想来也是欢迎你的。”
毕竟是他处心积虑要来的-
游雾州回来的比余阿娘他们还要早一些,他没让余银做饭,给她冲泡了一碗麦乳精,自己坐在厨房烧火做饭。
余银看着他提着一大包的麦乳精,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
估摸着很早就开始打算了。
余银抱着肚子,在院子里坐着,扭头瞪了厨房里的人一眼,这男人还是真是心思深沉。
估摸着那次没出来,就打算好了吧。
这样算来还真是挺早的,也从来没告诉过她。
嘴上还一直说余银有事不跟他商量,自己就决定了,现在看来,要孩子这么大的事,为什么都不告诉她?
她差一点都因为那个指甲花酒,把孩子弄没了。
而且她累的要死还下地干活,动了胎气。
这都是因为游雾州。
余银越想越气,抱着肚子站起来,往厨房走过去。
她对着厨房里正烧火做饭的人,没好气道:“游雾州要孩子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是说了,也不会因为用了药酒还下地干活,差点孩子都没了。”
她把事情说的严重,但万一真这么严重咋办。
而且她那个时而规律时而不规律,她知道游雾州不要孩子,就没那么注意。
这个男人悄不吭声地让她怀了孩子,难怪啊,难怪答应不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