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太过绝望,晏闻筝松口了,盯着她的眼睛,“这次依卿卿。”
阮流卿刚松下一口气,被晏闻筝摁进怀里抱着,又听见他说。
“那便由我亲自为卿卿上药吧。”
第36章上药“娇气。”
冷沉的嗓音平淡却不容置疑,阮流卿乍然心底一凛,嫩白指尖攥着晏闻筝的衣襟,“不,这不可以。”
怎么能?
怎么能让晏闻筝给她上药。
她试着想躲避,想从晏闻筝怀里出来,可却被箍得严实。
男人深邃如墨玉的凤眸微敛,看着她,嗓音亦带了些威胁。
“卿卿是要得寸进尺?”
久违而滚烫的鼻息烘在她粉腻泪光的脸蛋上,很是烫人。
可还有别的,更炙热烫人数百倍。
阮流卿怔怔着双眸忆起那段更是紧密相连的亲昵。
她感受着他的所有,亦承受着,包容着,都受下了。
她轻咬着饱满的下唇,呼吸变的浅了些,“晏……”
“筝哥哥。”她只能改口,好在改得及时,晏闻筝怀里渐弥散开来的不悦和戾气并未崩裂出来。
她试探着,嗫喏着,不愿让晏闻筝为自己那处上药,更羞恼于自己依赖于他,分明前不久,她还在怒骂他。
况且,最重要的是,她是恨他的。
她不想假手于他。
可而今,早已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男人刻意更俯近身,剥削的殷红唇瓣若有似无的吻在她的侧脸,不紧不慢道:“不若便将太医请回来……”
“不用了。”
阮流卿身子一颤,不知是因为听见晏闻筝这话,还是他此刻这般亲近暧昧的距离。
她微微哆嗦着,想别开脸,可一如既往后颈被牢牢掌控着。
攥在他衣襟上的指节更是用力,而有些泛白。
不觉间,吻竟已经落在了唇瓣之上,阮流卿知道他又想狠狠的亲自己,娇糯声音缠得厉害。“疼……”
楚楚可怜的一声,没想到晏闻筝动作当真顿了下来,沉着一双眼看她,浓稠得琢磨不透,阮流卿颤了颤蝶翼,看见晏闻筝骤时起身掀开帷幔走了出去。
晃动的纱幔和金玲珠翠声响在寂静的房内格外清晰,阮流卿甚至还听的见晏闻筝的稳健脚步声。
她不愿深究他的任何阴晴不定的举动,凝着他离开的方向愣了须臾,便扯过被子将自己头又蒙了进去。
可而今,经过方才闹腾。伤口更疼了。
细细回忆起来,她都不知是何时开始如此折磨刺痛的。她只记得刚醒来那时,除了历历在目的饱撑胀开感,并无过多的刺辣之疼。
而枕前放着药,如此想来,或许晏闻筝是替自己上过一次药的。
后来,她满心厌恶憎恨晏闻筝,将他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扔了,如此一来,定也是耽搁了伤口愈合。再加上自己沐浴时,有泄愤较劲的赌气之举……用极烫的水净身。
阮流卿叹了口气,在被窝里似幼兽一般将自己蜷缩起来,心底更是五味杂陈,冗杂的如同乱麻,自己都理不清。
可越来越疼……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
正思绪纷乱,又听及门开阖的声音,晏闻筝进来了,脚步踩在极度静谧的居室内格外清晰。
阮流卿听着,知道他已站定在了榻前,可她不知道此刻他是如何一副神情。
慢慢的,覆在身上的锦被被掀开一半,露出她纤嫩雅媚的小腿。
脚趾头蜷缩着,纵使蒙在被子里看不见任何,可她却能感受到若有实质的危险戾光一寸一寸炙烤在她的体肤上。
最后,落在她最脆弱的位置。
她见过那被毒蛇的獠牙咬过留下的伤口,可咬得很深,几乎是穿透了,她窥不得幽深里头,可牙印伤口表皮之处,早已肿了,娇嫩的伤口周围的皮肤甚至都弥漫着诡异的红绯之色,瞧着都似能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