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酒后容易失意,却没想到这一次直接化作了狐形,还被旁的人看到。
只是如清裳所说,自己在这里安睡了一日,也是有她的功劳在的。
想到这,符亦面上带了些歉意,站起身同清裳道了个谢。
只是她才起身便觉得不对,摸向脖颈,果然不见那块玉珏。
符亦尤记得昨夜这东西还挂在自己脖子上,可现在摸遍全身都没有寻到。
见符亦似乎在寻着什么东西,清裳也难免问上一句,可才走近,又见符亦做了个驻足的手势。
“师姐,你最近还是先别靠近我了。”
清裳蹙眉,符亦怕她误会,还是多解释了几句。
“你应该能猜到,我另一位母亲是狐族血脉。如今我用来隐藏妖气的一块玉珏消失不见了,你若多靠近我,身上难免沾染到妖气,被人发觉对你不好。”
说到这,符亦觉得清裳似乎能懂,可见她却有些怔神,又疑惑问了一句。
“怎么了师姐?”
清裳不语,只是想起自己请走师尊时候见到的那张似是有些犹豫的脸。
“糟了。”
“怎么了?”
符亦的一句问让清裳回过神来。
她面色有些沉重,好一会儿才同符亦缓缓讲道:“今日我师尊孟闲仙尊来过这里,虽然没有看见你,但……应该是察觉到了我身上的妖气。”
清裳不曾有过什么灵宠,也许久未出这山门,若她站在师尊角度,若是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妖气,也会心中生疑。
也怪她太过迟钝,心里接受符亦身份之后,便没有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只是清裳先前几次见符亦,从未感受到她身上有过妖气,这难道就是她所说的玉珏的功劳。
仔细想来,昨日的确见她脖上挂着一个圆形玉珏。
“那玉珏如此重要,又挂在你脖子上,怎会丢了?”
清裳的疑问正是符亦心里的疑问,变故只有可能是昨天夜里发生的,而她对那时的印象是一点都没有了。
她多想也只觉得头疼,清裳不欲逼她,只问:“栾秋仙尊可知道你身份一事?”
符亦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想了想还是点点头,便见清裳松了一口气。
“那我即刻上玄云殿一趟,有栾秋仙尊在,应当也能解决你身上妖气的问题。”
说完,清裳就要动身离去,只是临到门前,突然想到什么,捏了两张符出来,一张是隐气符,而另一张则是封禁用的禁制符纸。
清裳将前一张符启用,又将后一张给了符亦。
“我一去不过一个时辰,还请师妹委屈委屈,老实呆在这里,莫要被人发现行踪。待我关上门后,将这张符纸贴在内门,谨防旁的人进来。”
清裳说完便匆匆离去,符亦也只是愣了小一会儿,很快听话照做。
只是呆在这样四四方方的房间里实在太过无聊,符亦躺倒在床上,忍不住去回想昨夜的事情。
这是她第一次醉得不清醒,脑子里却连酒味都不记得了。
符亦只记得自己抱了一壶母君交予她的“忘忧酒”上了屋檐,卧在上头看月亮。
她一边看一边往嘴里灌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母君在将那壶酒交给她的时候就提醒过不能多喝,是她忘了嘱咐,才招致这样的祸端。
只是,符亦居然还记得酒后旖旎的一个梦。
想到这,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唇,下一刻又烫手般地撤开。
不过是梦罢了。
……
清裳很快上了玄云殿,可她跪在殿外求访时,却闻得栾秋仙尊已经开始闭关的消息。
这对她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毕竟除了来见栾秋仙尊,整个仙宗她再能求的,也只有师尊了。
先不说符亦愿不愿意将这件事再告诉多一个人,就光是那个女人,她也不想主动去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