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从樾刚要说林稚音妈妈家的地址,林稚音就先一步开了口,说了夜市附近那个酒店的名字。
车上氛围一下子微妙了起来。
从樾用余光觑了觑林稚音,她没什么表情,但经过一个路灯时,他还是捕捉到了她耳尖上不
正常的红。
“林稚音,你自己说的去酒店,脸红什么?”从樾抬手轻轻揉了下林稚音的耳垂,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
林稚音的脸更烫了,欲盖弥彰似的抬起手扇了扇风,不自在道:“我脸红了吗?大概是热的,平湖太热了。”
“江城比平湖热多了,之前怎么不见你脸红?”从樾故意问道。
“从樾!”
从樾哈哈笑出声来,一把抱住林稚音,轻轻摇了摇,又撒起了娇。他最近越来越爱在她面前撒娇了,偏偏她很吃这一套,完全拿他没办法。
到了酒店,又是熟悉的前台,这回他们俩从容了不少,当然只是表面上看,至少不是淋成落汤鸡,也不是喝成醉鬼。
上楼进了房间,林稚音先去洗澡卸妆,梅姨化的妆还是很大胆,她难以想象,自己竟然顶着这个妆和从樾约会。
难怪晚上镇上的人都在看他俩,一半是调侃从樾不当净炉手了,另一半估计是被她这个演出妆“惊艳”到了。
洗了澡,林稚音走出浴室,从樾正坐在沙发上专注地盯着手机,好像是在看视频,但是静音了。她好奇,忍不住问:“你在看什么?”
从樾回神,抬眼见林稚音走过来,立刻将手机锁屏,心虚地轻咳:“没什么,就是游戏视频,看着打发时间的。”
说完,他把手机一丢,起身道:“我也去冲个澡。”
林稚音等从樾进了浴室,眼睛看向他丢在沙发上的手机。
从樾不擅长撒谎,说的是不是实话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刚刚绝对不是在看游戏视频。
林稚音在想要不要拿他的手机看一看,他的解锁密码很简单,就是她的生日。不过最后她也没去侵犯他的隐私,琢磨了会儿,径自走到了房间的小冰箱前,打算拿一瓶水。
从樾洗了个战斗澡,他洗澡十分迅速,走出浴室的时候却刻意放缓了脚步,怕走得太快,显得急色。
才出去,从樾就愣住了。
林稚音此时正捧着一罐啤酒坐在床上喝着,她喝酒上脸,稍微碰点酒精就脸颊发红。
从樾走到床边,垂首问:“你怎么喝起酒来了?”
林稚音捏了下啤酒罐,罐体发出“咯咯”的声响,她仰起脸,表情带些大胆的纯真:“因为今天晚上我想开灯看你。”
刚才在浴室里,从樾一直告诉自己,今晚不能和上次那样着急忙慌,没轻没重的,像个毛头小子。要淡定从容,要不徐不缓,学着做一个隐忍克制的成熟男人。
但林稚音一句话就把他做的所有心理建设都给摧毁了。
他喉头滚了又滚,牙齿咬了又咬,最终还是受不住诱惑,急呼呼地弯下腰去亲林稚音。
他才十八岁,本来就是个毛头小子,在喜欢的女孩面前隐忍克制不了一点儿。
空啤酒罐落地,发出“咣当”的声音。
室内安静了下来,很快又响起了唇齿交缠的黏糊声音。
林稚音说要开灯,从樾便没有把灯关了,任由她把自己看光光,就连做措施都是林稚音亲自上的手。她说他之前冤枉她耍流氓,她不能白担了这个罪名,得坐实了。
“……不像虫子吧?”从樾哑着声音,试探地问。
林稚音满面通红,却还是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
她之前喝醉了随口说的话,没想到从樾记得这么清楚,看来他是真的很介意她说它长得像虫子。
“不像。”林稚音手上轻轻动作着,低声说:“不吓人。”
从樾呼吸一沉,再克制不住,将人扑倒。
“林稚音,你喝了酒真可爱。”
林稚音被从樾的头发蹭得想笑,推了推他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你之前不是说我喝了酒会耍流氓吗?”
“我喜欢你对我耍流氓。”
从樾轻轻啮咬着少女的肌肤,呼吸声越来越重,但动作仍有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