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断栩还欲起身,证实自己可行走,却被玉盘呜咽着按住。
“娘子,您说说您自己,怎可……唔……”
“有人。”
玉盘本正啼哭,闻言,当即止了哭声,却忍不住抽抽搭搭。
“嘘,玉盘,你且将耳房中匕首取来。”
“是。”
玉盘出了屋子,水断栩吃力地下地,蹒跚而行,拿着烛台,行至轩窗旁,竭力不发出跫音。
“啊……”
“咚!”
声音从屋外至,算算时辰,玉盘应从耳房赶回。
莫非……还有刺客?
念及此,水断栩顿时警觉起来,举着烛台的双手愈加用力。
若还是那刺客折返,那只能殊死一搏了。
“哗!”
“表妹!是我!”
随着烛台挥出去的瞬间,祝见粼声至。
“表兄?”
幸而祝见粼适时侧过身,躲过一击,不然……国公府今夜怕是不会消停了。
方才挥出烛台,已尽了她许多气力,伤口再度扯到,血再度涌出,染红了布条同绦子。
“啊……”
水断栩痛呼出声,方才浸在惧意中,察觉不出痛,如今既確无恙,痛随之袭来。
“表妹!你这……”
祝见粼抬起双手,欲扶住她正颤抖的身躯,双手悬停空中,终是放下。
“我无碍,屋外是寄思?”
“是,他许是将……将玉盘姑娘敲晕了,待玉盘姑娘醒来,我便押着他赔罪。”
水断栩闻言颔首,继而开口道。
“表兄还请转过身,我需再包扎一番。”
“好。”
说罢,祝见粼耳垂上,再度染上诡异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