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断栩面色愈来愈苍白,此念头若成……
“方才……日藕可有说,将纸包下予何处?”
“是……世子杯中。”
期儿说罢,许是自己亦隐隐觉察出不对,同水断栩一同疾趋着。
“日藕如今人在何处?”
日藕既生了妄念,势必会实行,那祝见粼……或许……
祝见粼年岁已过弱冠之年,在府中亦听女使们谈起过,夫人为其议亲一事,可无论是何亲事,他统统不应。
陶访雪亦试图将一些女使塞进他屋中,却在祝见粼再三叮咛后消了这妄念。
如今日藕此举,不准会令此情形变化。
水断栩自是不允有此局面,若是如此,对付日藕,得待何时?
“娘子不可,此事若果真发生,娘子您去可制止,可若无,会打草惊蛇,一切毁于一旦啊!”
期儿忽地扯住她的衣袖,言辞恳切,任何人来看其神色,皆是为之考虑周全。
“只有一法了。”
二人回至青塘苑,片刻后,全府惊动,喊叫声不绝。
“来人啊!”
“有刺客!”
“娘子受伤了!”
只见水断栩正躺于榻上,面色苍白,手臂处伤口正往外涌出殷红来,府医正为其医治着。
“好端端地,怎忽地有刺客?你们!还不快去搜捕!府中养着你们是做什么!”
“是……”
“是……”
陶访雪正怒斥着女使们和婆子们,众人在屋外跪着,皆垂着首,在其训斥后,才低声回应着。
“还不快去!”
待第二回催促,众人终是明了其意,踉跄着起身,纵是被何人撞到,亦不敢出声咒骂。
“栩儿,你告诉姨母,那刺客是何模样?逃至何处?”
见其忧心,水断栩强撑着身子欲起,伤口被扯着涌出愈多殷红来,下一瞬,便被止住。
“罢了罢了,你如今虚弱,该好好将养身子,遇家那邀约,你可还要去?”
“劳姨母忧心,邀约既应了,自然是要去,姨母宽心些,届时,我身子定然好了。”
陶访雪还欲言语些,劝她以身子为重,勿要逞能,却敌不过她执拗,叮咛了几句话后,便同府医离去了。
待众人散去,玉盘终是将啼哭声释放,方才怕夫人因此责骂,她才一直忍着不发作。
“娘子……”
“哭什么?我无碍,不过是伤了一臂,你瞧,我照样可下地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