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解了两颗,领带也有些乱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气。
估计是应酬喝了酒,他不喜欢这里来人,他助理就只把他送回家。
他很安静,始终不吭声,即使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反应。
之前有纸媒八卦,说傅生酒品很好,几多人半信半疑。
她却知道,他是真的不吵。
那时是下午时分,暮霭沉沉,暴雨如注,客厅采光不差,可也趋近昏沉。
宋雨妩轻轻叫了他两次,他“嗯”了一声。
她替他将鞋换了。
没费什么力气,她将他扶起来,送回房间盖好被子。
他这一觉睡了很久。
可能是真的累了,直到晚上九点多,他还是没有醒。
宋雨妩怕吵他,在客卫洗了个澡,她没衣服在这边,就裹了条浴袍。
擦了头发出来,想着这情况要不要煮点醒酒汤。
煮的时候他倒是醒了。
她在拿勺子搅拌,他从房间出来,脚步还有点虚浮,突然一伸手,他从身后紧紧抱着她。
应该是也自己简单清洗过了,他身上有淡淡沐浴露的味道。
傅同杯说:“在煮什么。”
她说:“苹果汤,醒酒汤。”
他大概皱了皱眉:“苹果能醒酒吗。”
她有点尴尬:“可是……冰箱里只有这个。”
往常她是有将专门醒酒的食材做成个小包装的,只是这边的房子她不常来,就没有放。
幸好他也无所谓:“唔。”
他这一趟去昆士兰,可能还有布里斯班,她不是很知道,他们也有小一个月没见了。
他好像是瘦了点,但气质依旧如故。
一如往常的冷淡,疏离,就连说话,也是寡言少语。
结婚五年,有时候她觉得,她对他其实一无所知。
汤煮好,她关了火:“尝尝。”
他没有动,只是弓着身,两手撑在流理台边看她。
他眼睛很黑,像是深海的颜色,连身上的睡衣,也暗得宛如夜色。
他不说话。
她就只能这样,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宋雨妩指尖缩了缩,刚想张唇说什么,他却蓦地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他还是微微拧着眉,眼神有点冷,像是透出几道寒冰,慢慢从相贴的地方钻进心脏。
可他吻技很好。
渝汐之前开玩笑,说:“男人的技巧都是在女人身上练的。”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