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妩有些紧张地微微睁大眼,就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没办法推开他,她手里还端着一盅小小的苹果汤。
很快,她浑身颤抖起来。
从冷漠的试探,到野蛮,仿佛只有短短一瞬间。
他说:“不闭眼睛吗。”
她紧紧闭上眼。
男人捧住她半边脸,毫不犹豫地攻城略地,每次呼吸,几乎都带着掠夺的气息。
直到再往前,觉得胸膛有什么硌得慌,他才意识到有东西挡在中间。傅同杯皱眉,粗鲁地夺过汤盅,搁在一旁,将她拦腰一提抱上了流理台。
她带点惶急地推他:“好,好冷……”
力气当然很小,没推动。
她裹着浴巾惴惴不安,他喝醉的样子很斯文,清醒了反而不是那样……他停下来,看她一眼,声音有点哑:“穿的什么。”
宋雨妩抿抿唇,有些窘迫:“我……没有衣服放过来……”
他定定看着她,就像在判断这句话真假,不过很快,他微微点了个头,扣住她下巴,重新用力吻下来。
那晚上他心情似乎有点不好,她很快就意识到。
因为太疼了。
他做这种事不太吭声,几乎全程都是沉默的,纯碎是一种发泄。
要不是她没得罪他,她都会以为是一种报复。
一个男人怎么能骇人到这种地步。
她被翻来覆去,也不吭声。
他这个人掌控欲特别强,他会要求在某个时候,或许是心情好,或许是心情不好,要求她出声,或不出声……声音高低,说什么话,他都有要求。
不为什么,因为他乐意,他喜欢。
宋雨妩后来到半夜,讨好他完全是凭本能。
他一直在吻她,她嘴唇被啃被咬,又肿又痛,肯定是破了,后面好在不在厨房了,她被抱到卧室,刚挨着枕头,她就迷迷糊糊睡过去。
然而约莫半夜两点多,他重复开始吻她,她又被弄醒。
这回就好很多,过程不复杂也不磨人,就是累点。他从后面抱她,胡茬蹭过后颈皮肤,有些痒痛。
他气息不太稳:“你跟渝汐吃什么饭。”
语气兴师问罪似的。
她也很累:“就是……随便吃点。”
他沉默了会,估计也是觉得这么兴师问罪有点冷漠,换了个话题:“前几天家里说你感冒了?”
“嗯,换季……有点。”
他又不说话了,最后说:“下次自己注意。”他把她翻过去,“抱我。”
她勉强撑起眼皮,继续迎合,他不折腾花样,估计也是累了,或者在想别的事情,注意力不在这上面。
时针滴答滴答走着。
快三点半的时候,他手机响了,他起初没想管,后面或许实在觉得这铃声吵得烦,就皱着眉拿过来看了眼。
小小的手机屏幕,照亮他冷着的一张脸,额头上都是汗。
“是谁……”
他没答,摁了挂断。